谢随见惯了母亲这样,见她没理自己,便自顾坐下来喝茶。
终于冯氏忍不下去了,率先放下佛珠,站了起来,目光严厉。
“谢随,你还知道回来?”
谢随不慌不忙放下白玉茶盏,道,“母亲因何生气?”
冯氏瞧他明知故问,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舍得打。
最后生生将那股气忍下,道,“月底,我们就回京城。”
谢随一听,淡定不下去了,站起身问,“为何这么急?离春闱还有小半年呢。”
冯氏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道,“再不走,你的心都被那狐媚子勾搭走了,还能参加春闱?”
谢随一噎,随后道,“我是去看同窗。”
冯氏一副‘你看我很好糊弄吗?’的样子,哼了声,道,“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思,都给我断了,把精力放在正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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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随走后,宋星辰还感慨了句,“没想到宋耀祖那群酒肉朋友里,还真的有患难见真情的。”
沈彻看她,而后戳穿谢随,道,“你以为他真的来找宋耀祖的?”
宋星辰,“那不然,他来干嘛?总不可能是为了我来的吧?”
沈彻点头,很是认真道,“对,他就是为你来的。”
宋星辰愕然,而后又觉得不可能道,“我们非亲非故的,他···”
“他看上你了。”沈彻直接道。
宋星辰只觉得有些莫名,道,“他,看上我?看上我什么?我们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谢随是冷白皮,那手指比女人还纤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平时看人都是副清清冷冷,虽客气周到,但保持着距离,明显就是不愿与他们这群乡下人过多接触。
这古代阶级划分分明,宋星辰有自知之明,因而,她从未想过这个可能,纵然是沈彻将话挑明,她也觉得是他想错了。
沈彻听她说,他们不是一路人,心中的那点不舒服忽然就熨帖了。
要不说,他媳妇聪明呢。
看得多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