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举起手机问,“‘新成员见面,明天集合’是什么意思?”
“我们组织难道有为新人举办欢迎宴会,庆贺他们加入酒厂大家庭的传统吗?”
她指出其中的关键:“为什么没为我办过?我不受重视吗?”
酒厂也没为伏特加办过,可他很乐观:“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组织的人,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浅早由衣更加抗议:“原住民就可以被忽略吗?这和生二胎不问大宝有什么区别?”
她要重振朝纲,告诉那位先生,嫡庶尊卑分明,嫡酒有资格比庶酒优先拥有派对名额!
“等你死亡那天,你的葬礼我亲自办。”琴酒冰冷地回了一句,才开口道,“今天是新人测试。”
浅早由衣顿悟,她理解了一切。
新人测试,写作测试,读作满足琴酒疑心病的一万种方式。
想要成为一瓶新酒,不仅加入组织之前要查你的祖宗十八代,加入组织后要为酒厂做牛做马展现自身价值,更要应对Top Killer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在发作的疑心病。
琴酒每天一睁眼:老鼠的气味,叛徒的味道!我要随机抽查几个人,击毙他们。
大哥每天都在塔塔开,酒厂没有琴酒可怎么办呐。
你以为得到代号一切就结束了吗?天真,九九八十一难才刚刚开始。
譬如今天见面的两位新酒,他们刚到手的代号还热乎着,琴酒的考验就来了。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卧底,每个人有不同的方法。
像琴酒,他靠嗅觉。
“我闻到了叛徒的气味。”银发男人冷笑,直接扣下扳机。
像朗姆,他靠眼光。
“老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别小瞧老夫毒辣的眼光。”朗姆自信发言,挥手让人拖下去杀了。
至于浅早由衣,她是唯一一个相信证据的正常人。
“咱就是说,组织应该有一套即使眼瞎鼻塞也能判断谁是卧底的具有逻辑性的办法。”她真诚地说。
“万一琴酒得了花粉症,朗姆得了麦粒肿怎么办?”
这场对话中没有人遭遇殴打,浅早由衣愿称之为酒厂尚存文明人的证明。
身为情报人员,参加新人测试是她的本职工作,浅早由衣划拉琴酒发来的短信,怎么找也没找到附件。
小黑屋里没有,回收站里也没有,附件怕是还在琴酒的脑子里。
“我承认我说我会读心术有点嚣张了。”浅早由衣认错,“大哥,我恐怕没有走进你心房的能力,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今天要测试的是哪两瓶酒?”
“今天酒吧只提供威士忌。”琴酒点燃香烟,“你可以试试波本和苏格兰。”
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浅早由衣记下这两个名字。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漆黑的保时捷356A停在隐蔽的酒吧门口,另一边,白色的马自达车轮高速碾压过街道。
金发黑皮的青年单手握住方向盘,副驾驶座上的诸伏景光腿上放着小提琴琴盒。
“紧张吗?”诸伏景光开口。
“不。”安室透否认,他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映着昨晚琴酒的短信。
【新成员见面,明天集合。】
“新成员指的是我和你。”他说,“与我们见面的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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