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里木板隔开了一个个小房间,虽然比不上客船舒服,但至少干净,楼梯走道里挂着个老式灯泡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大胡子就说:“这船上一般就我和开船的小刘,我们俩轮流开船都不住这儿,这下头没人住,里头就随意放些东西,你们自个儿找个房睡就行了,厕所在船尾拐角那。”
媛媛和雨涵到底是女孩子,说两个人一起睡靠船尾那间大一点的屋子,我们大家欣然同意了,你说也是,你这大半夜的睡甲板下头,甲板上头全是些棺材,就是哥那心里头也难免有些瘆的慌,更何况他们俩女孩子。
她俩收拾好东西先去了房间,我们仨大老爷们就各自随意找了一间房,大胡子兄说着就动身上楼梯去了,一边说要有什么事就上甲板找他,我提着行李问他:“我们这到龙冢村要多久哪?”
他掰掰手指:“不遇上风浪的话七八个钟头就行,你们睡一觉,顶多再起来看看风景就到了。”
我答应一声让他去忙了。我想这倒不错,我睡个懒觉,明儿一早就能见到我亲爱的老父亲了。
我爬上房间里那木板床,我才睡下我就有跳了起来,那丫比我宿舍那穿了个窟窿的破木板床上铺还硌得慌,我一看,好东西,那丫感情就是用那棺材下头给他掏空了改造的!
得,哥刚说那不睡棺材里头就成,你这就让哥睡棺材上头!
我翻来覆去,那棺材质量那叫一个好,木板硬的都能给整诈尸,我就把我那衣服裤衩全给他翻了出来,我在下头给他垫上,我说这下好受多了,但我这才睡下,我那脖子他老人家愣是不舒坦,你说我睡到大半夜万一给他扭了,那丫明儿要转不了脑袋,我岂不是就得学马褂叔蹦跶着看人了。
但我衣服全给垫下头了,我就郁闷了,我突然发现我包里还有七爷送的俩洋娃娃,我就给一边一白萝卜,一边一小强他兄弟,我就这么睡踏实了。
船,随风轻轻晃动,好似脑海深处不清晰的回忆,旧时温柔的语调,轻唱的摇篮曲。
太阳已经高照,甲板上的风拂过耳畔,在盛夏格外舒服,四周水光泠泠,好似镜面,安宁不带一丝涟漪。
我拿出诺基亚看看,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我心里莫名的兴奋,或许是人对故乡固有的怀念,幼时记忆中的一草一木,这一刻都变得如此清晰。
“到了没那?”
我一下从我记忆那云端上给他掉下来摔了个狗啃泥,我说我真是服了黄符你小子,你这倒也有水平,怎么就每次都能这么煞风景呢?
我就看黄符僵着个脑袋走到甲板上,我一下笑了,我说你顶着你那大脑袋,要再给他带个孔雀毛大官帽,那丫还真像个马褂叔!
他这么一问我倒也奇怪了,你说昨儿那大胡子兄弟不是说了吗,七八个小时就能到,哥这睡了都要十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哪?
我四下一望,真是奇了,四周江水清澈,水天相连,满眼皆是分不清的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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