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的情况,然后把我之前心里的想法说了说,表叔直接笑了,说:“小平,你和你圆圆妹妹一样,都是自己孩子,我俩怎么好意思收我你的房租呢?是吧,老刘”?不等表婶回答,他接着说:“你婶也开店也比较辛苦,而我上班时间不定点,有时候老加班,所以你婶就是店里家里再加上小表妹,都是她一个人在忙里忙外,家里刚好需要人手帮忙呢,你可以帮忙干干家务接送一下小表妹上学就算给我们帮大忙了,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我听了很开心。
第二天去上班了,头天学的是洗头和焗油,由于那条街店比较多,店里还有老板娘和另外一个姑娘,三个人客人不多,也不忙,当天便教我两样手艺了,我当然开心了,姐姐长姐姐短叫她俩个不停,里里外外忙了一天,也没觉得累。
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很痒,表婶一看手上起小黄水泡了,说应该是对焗油过敏了,明天再去一天看看,如果真过敏的话,这地方还真不能学了。我忐忑了一晚上,心里也怕失去这份工作。
第二天去的客人依然不多,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来了三位男士洗头,我本来不大会,一下子来了三个客人,老板娘俩人忙不过来,就说都是老客人,我可以直接上手洗。然后我就被指派给其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客人洗头服务。
由于是干洗,客人坐着我们站着服务,洗着洗着,我突然觉得怪怪的,无意看了一眼镜子,才发现那个客人一直盯着我看,有意无意似的的想触碰我手,我瞪了他一眼,他一把拉我手拽过去,吓得我一下子甩开,甩了他一身的洗发水泡沫,客人脸沉着,喊了一声:“老板~”便再没说什么,老板娘过来陪了个不是,瞪我一眼说:我换你,去服务我刚服务的客人去。我不敢违逆她,怯生生的硬着头皮去服务她刚服务的那个客人,还好,这个客人不似刚才那个猥琐男,只是镜子里瞟了一眼,便一直闭着眼睛没说话。
老板亲自去服务我得罪的那位,此时她穿着一件紧身的豹纹连衣裙,把她那发福的身材裹得紧紧的,腰间的赘肉都被勒出了一圈圈的痕迹,裙摆短得几乎要露出那粗壮的大腿。脚下蹬着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恨天高,走起路来一摇三晃的,身上的廉价香水味熏得人直想打喷嚏,那故作娇滴滴的快贴到人家客人身上的模样,真让我觉得恶心干呕。
等送客人出了大门口后,只见老板娘,噔噔噔的踩着恨天高冲进屋来,在吧台那儿站定,甩了一下着烫着一头夸张的大波浪卷发,此时染得焦黄的发丝在灯光下透着眉眼都夹带着几分俗气,她脸上厚厚的粉底都快遮不住那眼角密布的鱼尾纹,一双吊梢眼,画着夸张的眼线,此刻正透着浓浓的不满与鄙夷瞪着我。她那嘴唇涂得鲜红欲滴,像是刚吸了血一般,嘴角还残留着一抹冷笑。
她双手抱胸,那对肥硕的胳膊把连衣裙都撑得变形了,全不似昨天我刚见过那温和亲切的模样,扯着那破了锣似的嗓子就开始叫嚷起来:“哼,你以为你是谁啊?在我这儿还敢这么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你这臭脾气,还想在我这儿干下去?别做梦了!那可是我的老顾客,得罪了他,你赔得起吗?你要不想干就趁早给我滚蛋,别在这儿碍我的眼,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我这儿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别等我动手赶你,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客气了!”我的眼眶里噙着泪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难受。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对那个猥琐男表达了不满,竟然要遭受老板如此尖酸刻薄的对待。我不过是维护自己最基本的尊严啊,难道就该任由那猥琐男对我做出不礼貌的举动而一声不吭吗?老板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只想着讨好所谓的老顾客,却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此刻,委屈、愤怒、无助在我心里交织着。我觉得自己特别的孤立无援,在这个小小的理发店,一天半的辛苦工作的付出好像都变得一文不值!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失去这份工作,未来又变得迷茫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心里满是对老板不公对待的怨恨和对自己这倒霉遭遇的无奈,除了袖口里的双手气的在发抖外,脑子里嗡嗡响,始终没有勇气张口再要那一天半的工资,估计要了她也不会给,可能还会说更难听的话噎我,我进里屋拿着包步履艰难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第 9章:学徒之艰辛
晚上表叔和表婶回来后,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也很气愤,说明天要找那个老板理论,我直接劝住了,说我以后反正也不去了,不要与这种烂人一起计较。
然后我们又都沉默了,过了会儿,表叔突然对表婶说:“老刘,你可以让小平跟你学美容呀。”表婶说:“虽然店里平时生意忙,但已经雇了三个美容师了,加上她一个人在外面理发,已经4个人了,主要是工资开销大,暂时没想着找学徒。”我一听这是表叔给我的一次机会呀,立马向表婶表示:不用给我开工资,不管是美容室还是理发室,店里卫生我全包,即便学会了,半年之内也不用给我开工资,家里活儿和以前一样照做,表婶一听免费的劳力,便也喜笑颜开,当场答应了。得~我的新工作有着落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我便以学徒的身份在她店里开始帮忙打杂,一天在她们4个几百声中:小平,帮我做这个,小平,帮我拿什么什么,小平…哎~忙了个脚不连地,虽忙碌也很充实,遗憾的是,她们压根没有时间教我,我也没时间看看他们是怎么给客人操作的。
时间很快过了两个月,店里有两个东北和西安的美容师姐姐,看我天天这么忙,又学不到东西,就悄悄的把她们的笔记本塞给我,重点的东西给我划了,让我抽空背,按摩手法抽空在肚子上膝盖上练。
于是我白天家里店里照旧忙,晚上等小表妹睡了,我坐起来在膝盖上划拉联系手法,半个月下去,几条牛仔裤膝盖上都磨白了,店里那些基础的面部手法也全都掌握了,笔记也都背的七七八八了。表嫂真的很忙,除了指派我干活,便再没有多余的一句话跟我说,着急时,不能对着其他员工发脾气,也会经常把气撒我身上,说些有的没的难听话。我都忍着,怕表叔他俩因为我生气,一句都不敢提。
那时,家里店里,我每天真忙得跟小陀螺似的,晚上闲下来时自己都觉得会心疼自己。
表婶这人很节俭,早饭一般我们都不吃给小表妹买份早餐,中午的时候会让我三块钱买一个鸡架,买两块钱面条5毛钱的青菜,煮鸡汤面吃,5个人一锅面,怕不够吃的时候,偶尔盐会多放点,小表妹放学给买点,然后晚上我俩就又凑合一顿饭,尽管是中午剩下的面,她依然吃得很香,还说什么面条热三遍,给肉都不换。她这样习惯了,我不行,我饿呀,十七八岁小姑娘正吃的多呢,隔三差五肚里晚上饿的咕噜咕噜叫。
还好,表叔忙完会隔三差五的带我们去相隔好几条街上吃四川担担面,那家担担面真的很好吃,黄白的面条,碧绿的青菜加上浓郁香辣的肉末,拌点儿香醋加上蒜瓣儿,那让人馋的直流口水,听表叔说,这家店是好多年的了,面实惠味道好,价位公道。
每次去了,表叔表婶加上我和小表妹我们围着桌子坐好,服务员就会过来,会问要几碗几两,他家面是分二两、三两、五两,表叔一般会说:“一个5两,两个三两,一个二两。”多一两多三块钱,这时候表婶一般会在旁边搭话:“我不饿,我要个二两就行。小平,你三两吃得完吗?”我一般避开她的眼神儿,低着头小声说吃得完,我知道她肯定是心疼钱了。表叔会说:“说啥呢?老刘你不饿,小平不饿呀!孩子正长身体呢,小平多吃点啊。”说着又给服务员说来一盘羊肉,然后表婶就会说:“吃点那么多,吃得完吗?”结果羊肉一端上她比谁吃的都多,一般我会把连面带汤都喝的不剩,然后我和表婶俩一起打饱嗝,表叔看着我们呵呵的笑,并不说什么。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表妹被表叔一手牵着一个,走着,说着,笑着。表婶在后面慢悠悠的走,我感觉有瘆人的目光从我背后冷冷射过来,我知道那是表婶在看我们爷仨,她好像有些吃醋了。
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也好似不怎么懂事,太顽皮了吧,人家一天没见自己老公了,我们还把她冷落了,也许是我应该领着妹妹先回,让她和表叔俩人慢慢走才好,毕竟,我也算是大姑娘了,这估计是后来,她不待见、对我有些我苛责的原因吧。
记得有一次,吃完饭我刷碗,沾着洗洁精的手有点滑,碗一脱手,我便下意识的去接,碗没接住,磕在水池边上摔了两半,我的左手腕刚好割在新鲜的碗碎擦缺口上,血一下子喷到水池里。抬起手腕,手掌根部翻起一个小孩嘴巴一样大小的血口血肉外翻,可以清晰的看见血肉之中的露出的一点白骨断裂隔断的血管还往外喷血,表婶听到声响跑出来,看了一下,迅速拿毛巾捂着我的手腕。用摩托车带着我去往棉纺厂的医疗室。
后来听给客人和店里的姑娘们说当时她们都吓坏了,因为我们走了之后,地上水池上都是我流的血,我的脸色,嘴唇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我因为是木了,所以没感觉,只是担心血管断了怎么办,看着慢慢被血浸透的一小块毛巾,快点到诊所吧,心想可别蹭到表婶身上了。
到了诊所之后,大夫慌忙给我清洗消毒、伤口止血,然后缝合伤口,我一声不吭的看着大夫给我缝合,大夫说:“小姑娘挺坚强嘛,害怕了可以不用…”还没说完,就听见我后面普通一声,表婶晕倒了,大夫喊了一声:“旁边的人扶他起来,这不添乱吗?”表婶晕血了。
过会儿,我也缝合完了。我紧张的站在她背后扶着用另一只手扶着她后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的睁开眼睛,掏出手机,虚弱的给表叔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表叔过来了,安慰了她一句,然后过来看我的手,问了大夫情况,给大夫说要不要拿一个纱布给妞妞挂着胳膊,大夫说可以,反正最近不能干活,小孩在家养的快,只是断了的血管太细,接不上,表叔连忙问对以后用手有什么影响?大夫说这段时间尽量不干活,伤筋动骨100天,年龄小,恢复的快,应该没啥影响。表叔点了点头,然后带我跟表婶回家,我的手好像就歇了一晚上吧。
第二天早上表叔起的早,专门去房间喊妹妹上学起床的时候又看了一下我的手,再三嘱咐我说:“别去店里了,歇几天。”我说:“不行呀,店里很忙,我就帮忙拿拿东西开门关门端个水啥的,”表叔无奈的笑笑,温和的说:“行!只是这几天家里的活我来干,店里拖地就让你婶拖,你自己别弄啊,想干活儿得先把手养好了,要不然手会吃亏的。”然后我又听见他带妹妹出门之前又给表婶再三的交代:“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能让小平干活啊,去店里给你做个伴儿,帮忙拿拿东西就行了,其他活千万不能干,不然回头妞手会吃亏的,”表婶也答应的爽快,然后弄完吃的我俩就去店里忙了,果然整个上午中午,表婶都没支派我干活,看他们忙着我也不好意思闲着,就自告奋勇去买菜,叠毛巾啥的,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客人一下子过来了好几个,她们都忙得脚不连地,估计表婶也是忙忘了,直吼我磨叽,干活慢,喊我扫地换水什么的。
等到下班的时候,几个美容师都走了。她也累坏了,说她头疼,让我给他倒杯水坐在理发椅上歇会儿,让我把美容床整理一下,扫扫地,把垃圾倒了,顺便把地拖一下,估计是忙忘我的手了,我有一些为难,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干,总不能让他说我吃闲饭吧!
整理床铺,收拾垃圾叠毛巾一只手还好,可扫地拖地,真的是难为我这一只手了,扫地的时候,我只能用受伤的手扶着戳斗,正常的手扫地,但左手稍微一使劲,手腕上边传过来,火辣辣的钻心的疼,差点喊出来,看了看在闭目养神的表婶,接着扫吧,等把整个房间打扫完,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些血了,把垃圾倒掉,然后把水接好,一只手拿着拖把涮拖把,然后受伤的手扶着,正常的手往前推一下,往后拉一下,手脚并用的艰难的拖着地面…
突然听见门咣当的一声,玻璃门被撞开了,表婶和我都吓了一跳,只见表叔沉着脸,生气的瞪着眼睛,冲着表婶吼了一句:“老刘,你就作吧。”
表婶也生气了说:“我咋了?你竟然吼我!”
表叔说:“小平的手要废了,你就得意了啊”!
表婶委屈的带着哭腔说:“又不是我让她拖地的,今天来了很多客人,我累得头疼,刚眯一会儿,我也是才看见,小平你拖啥拖?”完了,我又躺枪。我啥也不敢说,因为我还没等我张口替她说话,表叔又红着脸吼了一句:“我在外边看了20多分钟了。别以为我啥不知道”,然后又心疼的抓着我的,看了一下,说:“走,大叔带你去换一下纱布。
从那晚起的一周,没见表叔表婶他俩说过一句话,表婶也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每次看我的眼神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冷漠,以至于我每次回避她的目光。表婶也果然没再让我扫地拖地,直到我伤口完全愈,拆线撤下纱布,才恢复我日常的工作量。
有时候我还想,如果我说当时我是无辜的,真不是故意让他两口子生气,你说我表婶会相信吗?哎~
临近腊月了,转眼我来婶店里已经三个多月。
过了腊八,店里的三个美容师是外地的,都要提前回家过年。
本来4个人服务客人的活一下变成了一个人,表婶忙得手忙脚乱,情急之下就会对我发火,嫌我不中用,一次送完所有的客人,整理完卫生之后,把我叫到在跟前,说小平啊,你来的多久了?我说婶儿,我来来快三个月了,她说,小平呀,你学会了吗?我说,还行吧。
她说:“啥叫还行呀!你这孩子太笨了,我带过最笨的学员,人家一个半月都学会了,今天晚上我开始教你,三天之后开始给客人服务,如果年前学不会的话,过完年就不用来了。”
她说的生气,我听的委屈!便勉强的笑了笑说:“行,婶,就按您说的办,那咱们开始学吧”。
从晚上8:00开始到10:00,直到表叔带着小妹过来找我俩,她才疲惫结束了三个月以来的第一次授课。
第二天下了班依然是接着学,第三天和前两天一样,终于把她手头的一大本厚厚的笔记本给我讲完了,我也用完了一包笔芯,写满了三个笔记本,手都快写废了。
第天天来客人,表婶在外间忙理发,我便开始上手服务,手法自然没问题,两个客人一起来的,人家聊天我在做服务。
做到最后结束了,给客人修眉,修眉从来没有练过,我不小心一刀下去给客人拉了三个口子,看着往外渗的血丝,客人还没吱声,我吓的趴在床头小声的哭了起来,那个客人真的很好,是我表婶的同学说:“别哭了,小平,拿镜子我看看”,我哭着把镜子给拿过去,她看了之后说:“没事,你别哭了,我都没说啥,拿个碘伏给我擦一下就行”。我一边给消毒,一边悄悄的趴她耳边说:“阿姨,对不起!您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瞒一下表婶,要不然年后肯定不会让我再来了,这几天天天吵我,说我笨什么的。”那阿姨直接说:“别怕,我不告诉她”,走之前对我表婶说:“大刘,你看你忙的啥似的,都没时间管我,下次帮我修个眉啊!”说完,还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快速离开了。我心里暖暖的,对这个阿姨满满的感激。
终于,艰难的熬过了表婶的半个月魔鬼训练加现场客户服务考验。
2 001春节前,表婶开摩托车送我去车站,临走前告诉我说:“小平,你虽然脑子不够聪明,但人很踏实,最近学得也很好!不能忘恩负义过完年不来啊。”当表婶说出这话时,我心里先是猛地一怔,满是错愕。啥叫忘恩负义不来呀,这说得也太严重了吧,我做啥事会让她有这样的想法了呢,顿时觉得委屈极了,眼眶都有点泛酸。心里直接气笑了,啥也没说,重重点了点头。
春节,我给表叔他们打了问候个电话,又一次表示了前一段时间他们对我的帮助的谢意。说我不想出去了,也不想继续学美容了。想在县城里随便找个活,表叔那边沉默了几秒,直接来了一句:“小平,你是个好闺女,我知道的,前段时间让你委屈了,你别记恨她,好吗?你表婶这个人嘴狠心不坏的,我们俩过了这么久了,她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但是我她媳妇儿啊,我也没办法,大叔对不住你。在哪干都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哽咽的给表叔说了声:“婶对我很好,是您想多了。代我向她问候啊。”挂了电话后,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原来平时,表婶店里不当他面对我做什么样,他都清楚呀。
其实从内心来说,我还是比较感谢表婶的,如果不是给我介绍工作,然后再收留我在店里做学徒,哪会有我以后的谋生技术和发展呀!
春节后,我便在堂哥的介绍下,在县城里找了一家美容院上班,每天虽然工作劳累些,但和同龄人真的很开心,半年后,老板升我做店长。
第10章:兄长邀我共营生
转眼过了两年,哥给我商量让我辞职,他在广州谈了一对象,对方比他年龄小很多,为了应付女方家长,拉我出来一起做生意,他出资我管理,利润我俩对半分,算是家里的一个生意,和老爸商量了之后果断的辞职了。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虽然美容这行已经干了几年,业务也算熟练,但爸没有钱给我做投资,哥即这样说,我也想尝试一把,怕错过这次机会,我只能一辈子给人打工。
于是,哥,我俩开始规划,统计出投资清单,开一家美容院,连房租总共需要6万块钱。2002年,1万块钱都是个大数目。当然哥说了,他相信我,这个是生意全权委托给我,只是6万块钱得分三次给我打回来,他现在手里只有1万,让我先租房子,找人装修,第2个月会再打给我2万,然后第3个月都收拾好了,他把尾款结了,也装修好了就可以开业了。他放家了1万块钱,就去广州了。
我和老爸就开始在县城里选址找房,为了节约开支,找了县政府后边的一条街,也不算背,邻县里几个重要单位,房租连押金付了5000。剩下的5000,老爸开始找木匠做美容床,收银台,我也开始着手找人装修。为了省钱,让人包工队,只包工不包料,每天往各种材料市场,作性价比比对,小到一颗钉,五金配件,打到一块板材,装修所用的几百种材料,我备上水拿上烟,带着包工头风雨无阻的跑了几十趟。
半个月之后终于开工,由于哥那边资金下个月才能到位,装修材料钱我得垫付,我把积攒的这几年的工资垫了8000,一股脑的全买成了先用到材料,每一分钱可以说掰成八瓣花。
工程进行到一半的,该买第2波材料了,哥说的给钱的期限也到了,谁知道我给他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接,人家这等着动工,我等着用钱,嘴上起了好几个泡。终于打通的时候,哥竟然说,他那个对象和他分了,他的钱没到位,现在只能拿出来5000块钱,剩余的我自己想办法,不行的话就把材料当破烂卖了,也不能逼着他跳楼,我还接着回我原来的店去上班。当时把我气的火冒三丈,忍着火让他把5000块钱寄回来,余下的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呀?
当天中午回家,把情况给爸说了,我是提着劲儿开店的,店老板那边话说的也死,干了半截咋能丢下?我爸看我实在着急,就带着我一起找他朋友去借,借了5000块钱,装修终于能继续了。
后来没过几天,爸碰巧遇见老院邻居,在许昌银行上班,我爸又找了他贷了1万块钱款。这15,000总算到位,村里木匠的钱可以缓半年再给,除了哥不靠谱,余下的路还得靠自己独撑。
最让我感动是姑奶家表哥知道了,骗他妈说他去外地打工,把表婶给他的3000块钱隔着卷闸门缝给我塞进来,在县城逛了两天,真出去打工了,他笑着说,是被我逼着出去打工的。我这人情欠的呀,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苦涩和无奈。
第10章:开店之五味杂陈
就这样,竭尽全力,两个半月后,店里装修好了,终于迎来了店的开业。我一个人,一边拉客一边招人,由于店里8张床,很快招了4个小姑娘,可惜都不会,一边让她们给我打杂一边教,02年的时候,美容店少,又属于新型服务,客人很好进门,加上之前在店里有自己经常服务的老客人过来捧场,短短一个多月,店里很快吸纳了80多个会员,也收到一部分钱,只是,收到的钱只是过过我的手而已,不断进货,月底发工资,由于美容师都是包吃住,加一个月的伙食费,水电费,还有各种执照的各项政府支出,干一个月下来手里只能落1000块钱,也算盈利,可是当初材料有一半都是欠人家的,挣了钱还得还钱,前半年月月都是收支不平衡。由于刚招的新人不懂业务也没有业绩,客人虽多,业务都是我自己拿下的,等于说,我干活赚钱养她们4个,好在第3个月,有两个学会了,余下那两个我让辞了。然后再招新的学员过来,给200块钱的生活费,还是比较好招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我没有休息天,休息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班工作加班,还得操另外4个小姑娘的心,20岁的年龄,活出了40岁的超心状态,好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
突然有一天,门口聚集了十几个社会青年,拿着账单替材料商要账,1万多块钱,说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把我店给砸了,还骂骂咧咧的,给我气的要死,但生活的经验告诉我,生气自己不解决问题,要他们拿个欠条过来,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爸的签的字,只是当初我们谈好的价钱1万块钱,材料商私下独自请我爸吃饭,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以零售价骗着让他签了15,000的账单,其实钱之前就给5000了,就差他5000块钱,但社会上的人咱惹不起,我一个小姑娘又没啥背景,没办法,生意还得做,给老板打通了电话,再次沟通情况下,老板同意以1万块钱结账两清,那必须是今天见全款。
由于店里还有客人,这群人又不走,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午1点之前把1万块钱交给这个领头过来要账的人,让其他人先回去,人散了后,给客人陪笑,麻木的继续做完服务,送走客人,交代好店员,给领头人买了盒烟,倒了杯水,打好招呼,就出门了。
我麻木的从店里走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弄去,木然的走到国税局家属院门口,遇到了经常过来护理的小薇姐,姐看我脸色不对,拉着我去她家坐坐,进家,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说抱歉,一边哭,姐问我是不是遇到难事儿了,我把店里的情况给她说了说,她说这样,先别哭,我给你哥打电话,我们一起想办法。然后给她老公打了电话,哥也是我同乡。
哥在那头听完了之后,立马给姐说,还真巧了,他刚收了1万块钱公款,可以先给我当急用,我连摆手,说不能这样,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上这么多,万一连累他犯了纪律受处分,我罪就大了。哥说不要紧,他银行还有一些活期存款,可以补缺,我啥时候方便了,啥时候给他们就行,他家反正也不着急用。电话中我连声说谢谢,哥说你在我家等着,我这就借个摩托车从乡下给你送回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着小薇姐,心里除了感激就是抱歉,从来没给人家帮过啥忙,还连累他两口子受累,姐笑着说:来,事情解决了,咱俩弄点吃的,等你哥回来,吃完你就把钱给人送回去吧,我心里百感交集,满满的感动。想起自和小薇姐相识以来,他们两口子真是真心的对我,以后我有能力了,除了还他们钱,一定要报答他们。
姐是信阳人,和哥是大学同学,由于比我大不了几岁,比较投缘。她也算外嫁,两口子之间有时偶有摩擦,平时和我聊的来,受委屈了一般会找我过来,我除了给姐递纸巾,倒杯水,笑着看着她,听她跟我诉苦外,也不会说啥劝人的,但每次他俩和好之后,都会喊我去他家吃饭,于是结下了这样的情谊,开业当天,姐专门从单位回来给我送一个红包,开业后这俩月,姐也没少给我介绍单位同事过来护理,而我真的没给他们做什么,觉得能结交他两口子,是我的福气。
接下来的几个月,维持正常运转的情况下,慢慢盈利的钱的还清了装修的钱,木匠的,借爸爸朋友的,还有贷款的,真是无债一身轻呀。
转眼过年了,哥从广州回来,婉转的跟我说了,想把他投的15,000块钱从店里抽出来,我直接没说话,哪有钱给到他?每天不是在还账,就是在还账的路上,如果不是他提这个念想,我现在还在好好的上班,每个月拿自己固定的工资,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偶尔上街吃碗烩面,生活是那么惬意,还用现在每天心急火燎的想着怎么赚钱吗?而这些,我也不能跟他说,说了就是不理解和生气,就给了他俩字儿:没钱,哥说:生意不是一直挣钱的吗,我说是啊,挣钱也在不断还钱呀,手里还是空空的,到现在还欠郑州表姑5000块钱没还呢,咱筹备开店那会儿,启动资金是6万,你给了我多少?15,000啊,余下的45,000我全都是借的呀,我才喘口气儿,你要抽钱,你这不是要我命吗?我越说越委屈,哥听我这么说,就没再往下说下去。估计后来他跟爸抱怨,爸把他狠狠的批评了一顿,一字一句的给他叙述了从我开店到如今这几个月来,受的那么多苦,做了那么多难,这些全都起源于他,而现在还没缓过来劲儿,还要抽钱,就是想逼死他小闺女,休想!老爸就要给他翻脸了,他也就妥协了。哎~我这哥呀
时光匆匆,转眼已至年后。就在这 2003年 4月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打破了生活原有的平静。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让我的员工们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先行回家休息,以确保他们的安全和健康。而我自己,则选择独自一人坚守在店铺里,冒着巨大的风险继续为为数不多的客人们提供服务。那段日子里,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充满挑战与艰辛的。除了要完成日常的工作之外,还要花费大量时间来进行全面彻底的消毒和清扫工作。我拿着装满酒精的喷壶,一遍又一遍地喷洒着店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稍微安心一些。
起初,店里的生意还算过得去,每天还能有七八个客人光顾。然而随着疫情的不断蔓延,人们对于外出的恐惧日益加剧,前来店里消费的客人越来越少。渐渐地,变成了每隔三天才有一个客人光临。
到了第二个月,情况更是急转直下,由于大家都害怕被病毒感染,竟然再也没有一个客人愿意踏入店门一步。就这样,我的收入来源完全断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不仅如此,由于各个村庄都采取了断路封锁的措施,就连我想要回家也是一种奢望。那些从外地返回的人,甚至不得不在田地里搭建起简陋的帐篷作为临时居所。在这段艰难的时光里,我唯一能够依靠的便是那一袋面粉。靠着它,我勉强支撑度过了疫情肆虐的那漫长的两个月。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迎来了解封的时刻!当道路重新开通、限制逐渐解除时,我迫不及待地联系了之前的老朋友,并向她借了三千元钱。这笔钱成为了我重新启动生意的救命稻草。紧接着,我迅速召回了那些熟悉的老员工们,一起努力维持着刚刚解封但依然十分惨淡的生意局面。尽管前方的路依旧崎岖不平,但我们坚信只要齐心协力、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战胜困难,迎来光明的未来。
终于熬到了七月夏天来了,疫情完全结束了,客人们越来越多,店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8月份的一天,哥突然带一个女孩子过来,当着全员工的面跟女孩子说,这个是我四妹,店是我开的,雇她做店长,以后你就是这个店的老板娘,我配合他给女孩打了招呼,然后带着员工接着忙,本来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一直忙到中午,他俩还坐在吧台里嗑瓜子,等着员工做好饭端给他们,店里小姑娘有抱怨,说咱这是店,不是家里,哥怎么能这样?进进出出都是女的,他一个男的在这呆着算咋回事?我说先把饭端给他们,一会儿吃完我就让他们走,吃完了之后,员工把饭碗收回来,下午有客人我们接着忙,忙到晚上的时候,人家俩人又逛回来,说晚上要住店里,我直接无语了。店里4个小姑娘加上我,我们5个人怎么住一间房?再一个都是小姑娘,总共两间美容室,一个大厅,他俩住哪?我给爸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爸一个电话把他俩喊回去了,结果第2天人家接着来,不打扫卫生,拍自拍店里小姑娘给他们端茶倒水,给我气的。我直接让店里两个美容师回家休息了,留了两个学员在店里看店,收拾完行李,我哭着给爸打电话说了声,我惹不起他俩,我躲去郑州去郑州了。
生意就这样放那,客人来了之后见我没在,就陆续的不过去了,他俩在店里待了半个月,没收到一分钱,也没看见几个客人,就跟小姑娘说了一声,回老家了。
后来,我爸打电话让我回去管店里,我辞了郑州的工作,领了20天的工资,坐上了回鄢陵的车,第一时间到店里,给店里俩小姑娘发了工资,安排俩人明天休息,当天晚上变盘了库存和店里客人放店里的产品,惊愕的发现,产品没烧几套,客人的产品拿走了一半,肯定是以为我不干了,又没打声招呼,就把前面拿走了,哎辛辛苦苦积攒了近一年的100多个客户,就剩了40多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经常服务的客人,回到解放前啊,给两个美容师打电话的时候,也各自在别的店找到工作了,我这意气用事,把自己左膀右臂也丢了。心里除了恨哥,也责备自己,熬到半夜3点,睡吧,明天再努力干就好了。
到12月份的时候,生意又逐渐恢复了,也新招了两个美容师,又开展了纹绣的业务,月底盘账的时候,看着手里出来的一挞钱,终于可以姐一部分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日复一日,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继续着。
每一天,当晨曦微露,我便匆匆起身,投入到那繁忙而又充实的工作之中。然而,尽管忙碌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时间,但心中却有着一份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前行——那些曾经欠下的债务正一点点被还清。每一笔还款都像是卸下了肩头的一块重石,让我感到轻松不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借下的钱款已渐渐还得所剩无几,这无疑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动力。
第11章:我的爱情来了
03年4月份的时候,在同学敏的介绍下,招了一个员工梅梅,和我很聊得来,虽是员工,很快也成为朋友。
9月份,在她的介绍一下,饭局上认识了我的老公王林,那时他还在部队服役,初次见面,彼此很对眼缘,初次见他,一个高高瘦瘦,干净利落的寸头,阳光明媚白白净净的大男孩,不笑时眼中透着有军人的那种坚毅,刚强,犀利,直射人的内心,笑时眼睛调皮的频繁快速眨几下,透着朝阳般温暖的光,低头时,浓密整齐的睫毛像雾莲一样挡着眼神,真有一些神秘感,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未说话,先带笑,声音也比较有磁性,说话风趣幽默,是我见过异性当中比较优秀的,我内心暗生欢喜,只是他玩笑的一句平姐,喊得我索然无味,以为他对我无意,饭局结束之后,便彼此没再联系。
两个月后,就在我以为,人家压根对我没意思的时候,突然打给我电话,说回来办事,想见一面,不巧的是,我刚约的外地学习,他虽过来却没见到我,从那以后,接二连三收到他的电话和书信,然后,我回信,回电话,一来二往,联络越来越多起来,不知什么时候起,电话和信件成了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知道这是习惯了,当你习惯一个人走进你内心的时候,就会产生依赖,也就产生了所谓的感情。
情人节那天,他打电话给我神秘的说有惊喜,我以为他人要回来了呢,结果下午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在店里小姐妹儿的起哄声中,我微红着脸,手忙乱的划开快递包裹,拿出了里边的太妃糖,巧克力,果冻,玫瑰花,还有一封压在箱底的信,还真是个心细浪漫的家伙,我眼疾手快的抽出信封,把箱子一推说,这些都是你们的了,拿出信跑到外边一个少人的角落。
打开信封,厚厚的三张信纸,还有两张照片。照片中,那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着绿色的军装,背靠部队的军绿色的卡车,脸上洋溢着阳光干净的笑容,看得我脸红,心跳加快,我一手捂着发烫的脸颊,一手拿着照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中的阳光笑脸,心中欣喜,终于可以毫无顾忌正眼仔细看看他了,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结婚多年以后的现在,如果正对他的时候,在他眼睛注视下,久了我还会脸红,相信真的是遇见了爱情吧,心想:如此优秀的男孩子,此生有幸遇见,我此生的幸运。若能嫁与他为妻,此生足矣。
异地的爱情,甜蜜之后更多的是煎熬,可能是我恋爱的分心,也可能是市场大环境的不景气,生意就不温不火的进行着,我的心情却是愉悦的。每天除了忙碌,就是盼着天黑接他电话了,恋爱中的傻女孩一个。
第12章:定情
2004年年底,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季节,他退伍了,满心欢喜地准备回来。头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声音充满期待,特别想让我第二天去车站接他。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兴奋的情绪瞬间涌遍全身,同时期待着与他的重逢。然而,在这兴奋与期待之中,还隐隐夹杂着些许慌乱。毕竟,仔细回想起来,我们真正相处接触的机会也就只有两面之缘。虽然在分别的日子里,每日的电话聊天从未间断,通过电话分享着彼此的生活点滴,倾听着对方的喜怒哀乐,感觉彼此的心越来越近。但真要面对面相见,我心里还是不禁犯嘀咕,我估摸自己肯定还是会紧张。我忍不住担忧,到时候会不会因为紧张而冷场?会不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此之外,我满心纠结着明天究竟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见他,在衣柜前挑挑拣拣了好久。每一件衣服拿在手里对着镜子比划,却总觉得不够完美,不够展现出我最好的一面。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我精心为他折的星星带给他。那一瓶星星,承载着我对他无尽的思念和深深的眷恋。
一想到这,本已熄灯钻进温暖被窝的我,毫不犹豫地再次爬了起来。哪怕此时的我已经忙碌了一整天,累得浑身像散了架,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可还是强撑着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困意,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桌前。我轻轻地拿起那装满星星的瓶子,仿佛它是这世上最珍贵易碎的宝物,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背包里,再三检查,生怕明天会忘记。
做完这一切,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回床上,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不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回忆着我们相处的短暂时光,那些甜蜜的瞬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心中闪耀。
我甚至想象着明天见面时的场景,他会是什么模样,他会对我说什么。越是这样想,心中的思念就愈发浓烈,如潮水一般将我紧紧包围。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怎么调整姿势,都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那股强烈的思念之情在心中激荡,让我根本无法入睡,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来的重逢。
总之,此刻的我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满心满脑都是他。就这样,思绪在脑海中不停地飘荡着,不知不觉间,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闹钟刚响第一声,我便猛地一翻身,利落地爬了起来。随后,迅速地完成洗漱,仔细地洗了头发,又精心地抹脸化妆。然而,当一切收拾停当,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一头短发却让我不禁心生懊恼,仿佛无论搭配什么衣物,都难以呈现出那种温婉柔和的感觉。此刻,真的是满心后悔,后悔没有提前几个月就开始留起长发呀。内心纠结了好一阵子,最终我还是选定了一身装扮:内里是一套纯净洁白的秋衣,外面套着米色的毛衣,下身搭配深蓝色阔腿拉绒牛仔裤,再穿上军绿色的棉服休闲外套,脚蹬黑色大头皮鞋。将昨晚就已整理好的黑色斜挎包轻轻背上,虽说整体看上去并非那种温柔可人的风格,但却透着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心里想着,这般模样和他站在一起,应该也还算般配吧。只是,也不知道他今天会身着军装呢,还是常服呢?哎,算了,不想那么多啦,此刻的我,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啦。
好不容易熬到8点上班时间,伙伴们到齐了,细致周到地给美容师们安排好当天的各项工作,而后便满心欢喜又急切地迈出了店门。
说起来,人家告知是晚上8点半左右到站,其实我就算晚上8点到火车站那儿也不算晚呀,完全可以搭乘今天下午最晚的那一班去郑州的车,上午和中午也完全能够正常开展店里的工作。可此刻,这急切的心情早已按捺不住了呀,一想到今天就能见到他,我哪里还能坐得住呢?心里呀,甚至忍不住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呢,但这满心的期待又怎能轻易按捺得住呀。
一路上,我满心愉悦,同车的乘客们,有的已然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有的则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天,欢声笑语不时传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车子晃晃悠悠地前行着,渐渐地,一车人差不多都在这轻微的颠簸中进入了梦乡,整个车厢里弥漫着一片静谧的氛围。
此刻,唯有司机师傅和我还保持着清醒。师傅自是肩负着开车的重任,不能也不敢睡。而我呢,却是因为满心的兴奋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即将见到的那个人的身影,心中满是期待,哪里还能睡得着呢,这真是和以往不同的乘车经历呢。
中午时分,长途车稳稳地进站,我也终于抵达了这满心期待的地方。嘿,来得早嘛,正好可以先在附近寻摸点好吃的,填饱了肚子,再去找家网吧,既能玩会儿电脑过过瘾,又能趁机补补觉,简直美滋滋。用过午饭,我在网吧里七拐八拐,挑了个最最僻静的角落,就跟发现了世外桃源似的,美滋滋地开始补觉啦。
时间晃晃悠悠就到了晚上8点,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一瞅,是他打来的。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歉意的声音,说火车晚点啦,大概得9点才能到站呢,还一个劲儿地嘱咐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他到站了再一起去找个好地方美美地吃一顿。我应了一声,可那会还困呀,就跟被胶水粘在了椅子上似的,懒得动弹,索性就用手机定了个闹铃,接着又呼呼睡去啦。
8点40分,闹铃那叫一个准时,“嗡嗡嗡”地把我从美梦中拽了出来。我一骨碌爬起来,撒丫子就往火车站出站口跑去。
到了那儿,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紧紧盯着出站的人群。不多会儿,走出来一波人,嚯,好家伙,一个个都身着笔挺的军装,精神抖擞的。我呢,就跟个侦察兵似的,仔仔细细地挨个辨认,可瞅了半天,愣是没瞧见他的身影。得嘞,咱再等等呗。
又过了几分钟,又有一波人涌了出来,这回可倒好,一个穿军装的都没有。我正心里犯嘀咕呢,突然,一个高高帅气的看着有点眼熟的人,拎着个编织袋行李包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走到我跟前,就那么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啥话也没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人看着像又不敢确定呀,要不翻翻包里照片确认一下?可又怕这一翻包的功夫,接的人就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于是,我一边假装若无其事地翻着包,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他。嘿,突然,我瞧见他嘴角好似不经意地弯了弯,就这一下,我心里“噌”的一下,直觉告诉我,这人肯定就是他呀!我二话不说,立马停下正在翻包的手,像只欢快的小兔子似的,几步就蹦到了他跟前,一把拉住他的包,笑嘻嘻地说:“兄弟,我来帮你一起拎吧!”他呢,先是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特别错愕的样子,大声问道:“我们认识吗?”我一听,脸“唰”地就红了,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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