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宣府镇的兵马未曾有调动的迹象,范永斗等人怕是已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辽东了。
不过纵然宣府镇一切照旧,仿佛前些天的哗变从未发生过一样,但范永斗等人这两日仍是有些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呱噪,你不是说宣府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群不知是何来历的军马也仅仅驻扎在宣府城外,未有其他动作吗?"
听得范永斗旧事重提,李永芳才刚刚隐去的不耐再度涌上心头,终究是一群未曾见过刀兵的商人,被朝廷的军马稍一吓唬,便是乱作一团。
自大明开国以来,朝廷对于"乱民"和"乱军"何曾硬气过,更别提这些商人还掌握着宣府镇五成以上的粮草。
那些驻扎在宣府城外,却始终未有动作的军马便是最好的证明。
许是觉得刚刚那般理由不足以说服面前脸色惨白的范永斗,李永芳不由得耐着性子,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有些没好气的递给了眼前的商人:"范家主放心,本驸马已然收到消息,大汗已然陈兵宁远城,朝廷不敢轻举妄动。"
不愧是料事如神的大汗,已然实现猜到明廷或许会发现端倪继而采取手段,这才提前兴兵宁远城,营造出一副随时可能会兴兵的假象,令得明廷忌惮。
想到这里,李永芳便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沈阳城,脸上也涌现了些许敬畏。
"呼,不愧是大汗。"
草草的扫视了一圈手中的书信,范永斗便是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其实他也舍不得自己打下的这一片家业。
虽然迟早要逃亡辽东,但多逗留一日,他便能多筹措些钱粮,方便日后在辽东安身立命。
不过正在此时,茫茫夜色之中骤然响起的脚步声却是令得厅中二人心中咯噔一声,心头升起了些许不妙。
"家主不好了,城中的守备衙门突灯火通明。"
不多时,一名脸上满是惊疑之色的家丁慌慌张张的闯入了正厅,其说出来的话语更是令得范永斗和李永芳二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