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介绍我身边的朋友,任之,朱伟 还有常安,对了还有朱伟女朋友美艳。”他喝了一口酒说:“我这三个朋友在咱们县城合开了一家农场,日后还要咱们兄弟几个帮忙给照应着。”
“以后可要依靠兄弟们了。”说话的是朱伟,他端着酒一饮而尽。
紧接着高瘦的任之和一直看手机的常安也依次敬酒。
李明和王良也是回敬,我抿了一口酒便呆坐在一旁。
王良见我抿了一口酒便打趣着说:“吉祥,我记得你挺能喝的呢,怎么今天这么含蓄呢。”
我微微笑着:“我的酒量一直都不行。”
王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我记得咱们在谢师宴上,你喝的挺猛的,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行了呢,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我苦笑着看着。王良将我的酒杯填满之后继续说:“你要好好的敬一杯给鹏飞跟我,告诉你,给你介绍的那个中医可是鹏飞的姥爷。”
我再次震惊,恍惚间发现程鹏飞确实跟金阿桂有些相像。王良说的没有错我确实要向他们敬一杯酒表示我的感激之情。
我朝着他们敬了一杯酒后,便静听着男人之间讨论有关农场的规划和畅想。我并不清楚这里的门道,只图听个热闹,之后便自顾自吃着菜。
“对了,你的头上的伤怎么搞得。”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众人便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李明的头上。
李明哀叹了一声说:“上工的时候,也不知道被哪里飞来的砖头砸的。”他吃一口菜继续说:“我们那个工地也是邪乎,自从开建起来,前前后后出了很多的事情,不是这个人病了就是那个人伤了,已经七八个人因为这事情进了医院。都说是坏了风水。”
“我记得城郊那块地是你二叔拿下来的,你二叔怎么说?没有什么解决方案吗?”王良听着,转向程鹏飞。
程鹏飞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里边的事情,就知道他最近经常找大师来“平”事情,家里也是为了他的事各处找人。”
李明突然说:“对了,吉祥的二爷就是个风水师父,八成他能给平一下。”
众人的目光又移向了我,我尴尬着便把这几天程大志来求二爷帮忙的事情也说了,
李明双眼失神说:“既然二爷都没有办法,估计这事情就难了。”
我笑着:“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或者这就是意外。最近一直在下雪,路湿脚滑的难免出点小事故,我觉得你们就是太紧张了。没有那么邪乎。”
“我也是不信,就是听着心里毛毛的,其实就是求个心理安慰。”李明说。
众人也是认可李明的看法。毕竟谁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都想找个心理安慰法子。这是人自出生都有的本能。
“我倒是很好奇,你会不会有点奇门易术。”王良盯着我问,便对众人说:“我听说吉祥的二爷可是会奇门易术的,他会法术,还能看见鬼神呢,还能捉鬼吃鬼呢。”
王良说的越来越离谱,让我尴尬至极。
有关二爷是否能具有通灵的本领,是我从小便被人追问的话题之一,因此我极其反感,因为我再怎么解释我们是与他们一样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他们依旧是保有着质疑的态度。
后来等年纪大些看到一些《驱灵法师》《一眉道人》《我与僵尸有个约会》等通灵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后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认为道士有奇门遁甲,降妖除魔的本领多半都是受这些影视作品的影响。
我自然是不信的,至于二爷真是是否这些本事我也是不信的,有的说二爷能捉鬼吃鬼那更是胡扯,无稽之谈。
我无奈地回复着王良:“你是不是看通灵电影看多了,这么无稽之谈的话都能说出来?我要会法术,我还能坐在这里跟你喝酒聊天。”
王良笑着说:“这不就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别那么认真。”
我白了一眼王良。王良继续说:“该说不说,二爷挺有本事的,算的挺准。我爸就找他给我算过命,说我就有当兵的命,你看我不是当过兵吗。”
“最后做了“逃兵”让人给退回来。”李明打趣着。
“什么逃兵,那是我体测不合格,再加上得了病,这才不得已的。”王良有些小失落说。
程鹏飞说:“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大家不是都过着挺好吗。”
我们的聚餐吃了很久,临近饭店打烊。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雪。
最近真是奇怪,几乎每晚都会下雪,有时大有时小,到了白天便是晴空万里,雪花很快把每个人的头沾染白,如同带了一顶雪帽。
程鹏飞去送他的朋友回酒店,王良帮忙护送着,李明夫妇回了县城的家。
而我打了了一辆车回家,县城打车很不方便,尤其是在这种雨雪天气,打上车的机率也是很渺茫。许久之后才打上车,我给司机说了目的地,司机便一脚油门启动车,也不顾及我有没有系上安全带,司机把车开的很快,估计是为了早点收工,我最害怕他一不小心给开进沟里,毕竟这小地方,路灯这种照明设施还是不太齐备。
又因为我喝了酒,经过车的颠簸,那种眩晕呕吐的感觉直逼我的嗓子,我捂住嘴,示意他停车,司机似乎看到我有呕吐的迹象便火速地将车子停到路边,嘴里还发着牢骚。
这里离家不远,看着司机那张尖钻刻薄的脸,自己也有了脾气,我呕吐了一会,稍微轻松地时候,丢了几十块钱给司机,语气强横着说自己不用麻烦他了,司机自知言语有些过激,便没有跟我过多的争执。驱车走了。
我蹲在地上继续呕吐着,呕吐物发着酒气,直逼我的天灵,我起了身,深深呼吸,冷空气冲淡着身上的酒气。我蹒跚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走几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喝声,那是程大志的承包的建筑地传来的。最近大家都在传这里邪乎,很少有人在这里停留,我也是心里发怵,但看着建筑的临时房有几盏灯亮着,便开始放松心态,便鼓着勇气想去看一眼情况。
我颤巍巍地走近建筑地,一个人正蜷缩在墙角,我提着胆子,竟然发现那个人竟然同村的阿勇。
阿勇脑筋不太好,听说小时候发烧,脑袋被烧坏了,这才变得时而清楚时而糊涂,我是从同村的人嘴里知道他现在程大志的建筑地做看护。照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的安全。
阿勇也认出了我,便把我一同拉到墙角,慌张地说:“别说话,你二爷正在做法呢。”他紧张地抱着我的胳膊,脸上写着惊恐二字。
听到二爷在这里我有些震惊,我问他怎么了。阿勇语无伦次地说看见脏东西了,不只是一个,而是很多个。他比划着。阐述脏东西的众多与可怕,我自然不太相信他说的,便问:“你说我二爷在里面?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二爷最近每天晚上都来的,只是今天来的比较晚。”
我看着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似乎前几日也是这个时间二爷被陌生男人接走了,看着此时的境况,我想通了那晚的事情,我想去看下情况,我安抚着阿勇,挣脱阿勇怀抱我的手臂。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二爷做法事的地方。他站在一个圆圈内,在圆圈的五个方位分别点着五行纸,这是按着五行相生的理论摆放着。二爷拿着罗盘四顾观望。我不知道他在寻找着什么。但是只觉得这雪下得越来越大,在不制止,他定是会生病。我见二爷稍微松弛,便呼喊着他。
二爷猛地想要制止我不要靠近他,可是似乎有点晚了,在他身后出现一团寒气,猛然向往我袭来,雪天刮风是不稀奇的,奇怪得是这风是没有章法的。
二爷招呼我快速去往他的身后躲着,看着二爷着急的模样,我鬼使神差地进入那个圈内,躲在二爷的身后。我似乎就像是进入孙悟空给唐僧画的伏魔圈一样。圈内的风雪却很小,是有规律的;
我拽着二爷的衣角,问:“二爷你在找什么呢。”
二爷不做声,面容严肃地,拿着罗盘,罗盘的指针也是转的毫无头绪。
冷风似乎不再那么强烈,罗盘也趋于稳定,二爷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香点着说:“拿着香,快回家,别回头。”
“二爷你能别神神叨叨的行吗,这里哪里有脏东西。”我看着越来越大的雪:“咱们回吧,这雪越来越大了,在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咱们回家。”
我努力的拉着二爷走出那个圈,二爷极力地反抗着。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脚一滑,整个人身子便栽倒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