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德下午回来后,就一屁股躺到床上去。
战战兢兢了一天的张如意,见他这屋没人,悄悄走进来。
问道:“阿德,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张如意已经提心吊胆一天,为着这事她连上工都不敢去,就怕真有人出事。
周青德撇了眼张如意这个蠢女人,立马撇干净道:“是你怎么办,跟我可没关系。”
知青院大家伙是轮着做饭的,昨天刚好轮到他们俩。
不过,周青德昨晚就说了那牛肝菌不能吃,可张如意呢,硬是为了省那点粮食,全给弄锅里去。
把牛肝菌撕烂混着粗粮和野菜熬成一锅,大家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啥,这才出事的。
“周青德,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为了给咱俩省点粮食吗?你现在居然把责任全推给我一个人。”
张如意脸色一变,不高兴了。
“再说了,过后我也跟你说了里面是牛肝菌,结果你咋回的,说什么出事了再说。”
“那现在呢?”张如意是越说越激动,就差动起手来:“你把责任全推给我,好啊,那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
“别急嘛。”周青德眼见张如意越说越上头,面庞被气得都染上了酡红,赶紧站起来扶她。
“你先坐下来,小心气坏身子伤到他。”
周青德手意有所指的摸了下张如意肚子。
“哼”张如意摸了下扁平的小腹,作似还挺了下腰,现在这就是她拿捏周青德的砝码。
“你先听我说,这事就是你的……嗯,我们的错,所以等下村长给什么处罚,不是太过分我们都得认。”
“现在村里我俩的名声就不太好,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得罪人。”
“可是,我先说明了,我可没钱啊。”张如意一想到那几人被送去的是县城医院,她就觉得兜里的钱在哗哗往外流。
提起钱,对周青德来说,也是一个难事。
他咬咬牙,弯腰去勾地上摆放整齐的鞋,手径自伸进去掏。
粪味混杂着脚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张如意一个受不住,直接在原地干呕出来,“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