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明连声道:“禀恩师,半年前学生曾见陈公公搬家去北安门冰窖口了。”
“马上去截住陈公公,我同你去!”
“喏!”
有些慌不择路的徐阶没有命人套车,而是就近上了张永明的马车,车轮转动,师徒二人旋即消失在街头。
……
东缉事厂。
巨幅岳武穆画像下,是一把披着老虎皮的太师椅。
风尘仆仆的黄光升站在议事堂内。
“陈公公为何还不来?王命旗牌在此,本官需要立刻抽调东厂在京郊的人手。”
嘉靖给黄光升的这枚腰牌上面写得很清楚。
只能调动顺天府辖区内、京师城墙之外的锦衣卫、东厂,并不能将城内的缇卫、番子调出城去。
厂卫之中,历来是东厂重两京、各藩王府,锦衣卫重州郡。
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上,东厂的人远多于锦衣卫。
“回禀黄部堂,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还请黄部堂稍安勿躁。”
说着,一个小宦官便为黄光升端来一盏茶。
黄光升哪里还坐得住。
钱行、何心隐是什么人,他可太清楚了。
再拖一会,出城连尸首都找不见了。
“陈公公家住何处?!可是要老夫亲自登门去请!”
那小宦官‘噗通’一声跪倒。
“黄部堂息怒,奴婢就是条传话的狗,这些事情不是奴婢能知道的,您若是着急,奴婢至多再替您催几次,再问旁的,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
黄光升眼睛一瞪,顿时没了话说。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老祖宗,等明日进了宫,本官定会将此事原原本本的上呈君父。”
黄光升恶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小宦官一眼,拔腿便往北镇抚司方向去了。
陈洪躲起来不肯见他。
那他就只能仰仗朱希孝。
黄光升赶到北镇抚司时,听到爆炸声的朱希孝也正骑马赶来衙署,连腰带都没来得及系好。
“缇帅!”
“王命旗牌在此,还请缇帅速调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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