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百两买他一条腿啊。”
李昰闻言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用修,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就不怕出事吗?!”
何泌昌亦是一拍桌子,起身踱步起来。
“谁说不是呢?!我昨天晚上就后悔了,现在想起来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李昰揉着太阳穴道:“木已成舟,下次小心点吧,终究是朝廷命官。”
“不成,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再找那伢子一趟去。”
说着,何泌昌拎起乌纱帽就要走。
“你找那伢子干嘛?”
“再给他一百两啊。”
李昰嘴角微微抽搐两下。
“再,再给一百两?”
“对啊,只打断一条腿,以后回来寻仇怎么办?”
说着,何泌昌已经快走出厅堂了。
正五品的朝廷命官,直接被何泌昌这么杀了可还得了?
何泌昌想死他管不着,万一锦衣卫觉得他也是同党,下个月他跟何泌昌就得手拉手去诏狱做兄弟了。
念及至此,李昰连忙道:“来人!”
“快把这厮捆回来!”
“明理,你拦我干什么?不过就是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这会不斩草除根,难道留着给徐阶抄吗?”
被两名仆人五花大绑的何泌昌奋力挣扎着。
上次的甜头已经让他顿悟开释,不服就干,不死万万年。
李昰苦口婆心的费了半晌口舌,这才让何泌昌明白了现在杀了凌儒,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但通政司那边李昰也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这只蝴蝶应该也还没影响到通政司,如果真的是地方州郡上报的制铜技术,这会应该早就已经到通政司了。
既然通政司没有,那就只能是赵诺他们哥仨弄出来的了。
在何泌昌保证不再买凶杀人后,李昰给他松了绑,二人一并去了保国观。
……
“轰——!”
还没等走进保国观大门。
李昰便听到后面道场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身后也想起了香客们议论的声音。
“这不年不节的保国观放炮干嘛?”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陶神仙又给人降了子嗣,这是东家来答谢呢!”
“是吗?!再给我来两把香。”
“陶神仙保佑,弟子家婆娘若能怀上子嗣,定来观中放炮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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