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一遍,疑惑道:“姨公,这条子写错了吧?侄孙记得易安居士原词是‘不肯过江东’啊。”
这并不是嘉靖爱逛灯会,主要是可以最大程度的推卸责任,一旦下面做错了事,他就可以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内阁会错了纸条的意。
而这张纸条,也并不是正式的圣旨。
揣摩圣意,是本朝内阁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严嵩闻言,顿感失落,眼神暗淡了不少,何泌昌这么想,已经说明他不适合在本朝混了,只能等新君嗣位。
“君父天质英断,睿识绝人,这个‘不必过江东’是有意为之的,明理,你怎么看?”作为谜语人的嘉靖,本就爱用纸条下旨。
严嵩将目光看向李昰。
这才发现李昰的眼神已经有些发直了。
“明理?”
严嵩又叫了几声,李昰这才回过神来。
“严阁老,恕下官失态。”
见到李昰这个样子,严嵩来了兴致,他感觉李昰好像看出些门道来了。
“这张条子,你怎么看?”严嵩又追问了一遍。
这张纸条在后世被评为影响人类历史进程的全球百大文物之一,光全球巡展就巡了二十年。
为了见这张纸条,他暑假跟老师坐高铁跑了上千公里排了三天队才在京师博物馆里见到。
直到这张纸条躺在李昰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多没出息,他现在心里最大的冲动竟然是抢了这张纸条跑路……
见李昰还不说话,何泌昌疑惑道:“明理,这还没喝呢,你怎么就醉了?”
“姨公,要不等探视的时候,将这条子带给叔父看一眼吧。”
何泌昌这是在替李昰圆场。
“楚项羽是秦人……”
就在严嵩也准备放弃时,李昰突然开口。
听到这句话,严嵩明显愣了一下。
何泌昌看向李昰的眼神愈发异样,这怎么看着不太正常呢?
“明理……你没事吧?”
“让他继续说!”严嵩斩钉截铁道。
“易安居士是宋人。”
“这张纸条的前半句,说的是自秦至宋!”
何泌昌将信将疑的看向李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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