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既然金贵,就少不了供银子。
那姑娘今年才十六七岁,一旦留了,光用度就至少能赚三四年,要是将来派上用场,那就没有边际了。
邱顺瞥了一眼纸篓中的谈话内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成,就这么办,你先回去吧。”
李昰在严世蕃这边出了大力,邱顺不光是想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也是近乎肌肉记忆似的想抓李昰个小辫子。
手里多根辫子,将来在严家这边就多一分主动。
没想到李昰竟然不上套。
血气方刚的年纪。
尚未婚配。
竟然能顶得住这个。
严党也没有他想到那么好混。
鸨母走后,邱顺轻叹了口气,严徐两党要是能一直这么斗下去就好了,想到这里,邱顺不由得将目光落回到身后的书案上。
思虑再三,唤来书吏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到徐相公府上,对了,换身衣裳走柴门。”
……
“掌柜的!上酒!上好酒!”
李昰拉着何泌昌找到走进酒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何泌昌的眼睛已经快红出血了。
他很难过。
他知道她每一个字都在扯淡。
但这个劲儿实在是太大,一时半会压不住。
他刚准备骂两句徐阶解解气,嘴巴刚张了张,还没等骂出口,何泌昌已经旋了一整坛,豪情万丈的将酒坛一扔,便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徐华亭!我*你先人!”
“你当真是不给老子活路啊!”
李昰张着嘴僵在原地。
“?”
他本来只想小声嘀咕几句。
没想到何泌昌这么猛。
然后何泌昌便捶胸顿足的恸哭起来。
再然后酒楼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就跑过来了,饱含歉意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连菜都没上,两人就被轰了出来。
回到家的李昰更郁闷了,酒一口没喝,家里还多了个动不动一展歌喉的何泌昌,歌词里尽是对华亭徐家的亲切问候跟对徐相公的溢美之词。
但不管李昰怎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厮硬是不开口。
就在何泌昌引吭高歌时,李家小院外,五个腰间别着短刃的黑衣人也已经摸到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