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便响起一道声音。
一个青衣小帽管家模样的老头,正端坐房间正中笑盈盈的盯着他。
见到此人,何泌昌顿时寒毛倒竖,僵在原地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这人他见过。
就是上次告诉他‘朝野众正都在盯着他’的老管家。
见到何泌昌这幅模样,那老头并不意外,单刀直入道:“何评事别紧张嘛,今天邱顺跟小阁老定了什么计策,是否方便告诉老朽?”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
何泌昌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不过就是吓唬而已。
明理说的对,他们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怎么可能允许他到大理寺任职,想到这里,何泌昌也渐回过神来,道:“您觉得方便吗?”
为不落下风,何泌昌还拖来一把椅子,就这么面对面的坐在那管家面前。
管家也愣了下。
嚯,长大了?
上次来的时候,何泌昌还没等说话就已经吓得站不稳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是小的低估何评事了。”
“少废话,没事就滚蛋。”
何泌昌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那管家倒也不馁,枯槁的老手在袖中缓缓抽出了一个麻布包,轻放在了书案上。
“那现在方便了吗?”
何泌昌不屑的‘嗤’了一声。
低头一瞥,便看到那麻布里包着的正是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官印。
何泌昌打了个激灵。
下意识朝腰间摸去,这才发现兜里的官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换成了瓦块。
“你们!”
何泌昌愤然起身,激动的看向那老管家。
泥人还有三分气。
就在何泌昌行将跟那老管家鱼死网破时,老管家却是努了努嘴。
“何评事,您再仔细瞧瞧呢?眼熟吗?”
何泌昌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瓦块也并不是普通瓦块,瓦块的纹路与何家分宜祖宅用的一模一样。
大明瓦片的样式繁杂,各家窑口的烧制工艺都不相同,每个县都有好几种瓦块。
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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