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稍稍迟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好!我答应,我答应不与镇北王置气,两位老将军总该可以说了吧?”
“我们的确有一些事情瞒着你,确切的说是镇北王有事情瞒着你。”
“镇北王?”
叶玄的神色陡然惨变。
他神情纠结的望着二人,不自觉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莫不是想告诉我,红妆她……她已经……”
“红妆这丫头现在是生是死,尚不明确。”
“不明确?”
“是这样的,小玄子,当日红妆这丫头被那一支马匪劫掠之后,人便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下……下落不明?”
叶玄整个身子猛然晃动了一下,差点一个踉跄直接瘫坐在地上。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赶路,就是想要早些见到对方,然后救治对方。
现在常玉春却告诉她,人失踪了。
一股滔天怒意直接从其心底升腾而出,瞬间充斥了他整个胸腔。
本就因为没怎么休息而显得有些血红的眼珠子,变得更加赤红起来。
垂在两侧的手臂更是完全绷紧,拳头攥得嘎吱作响。
“小玄子,切莫动怒!”
侯君集见叶玄已然处在暴走的边缘,便是急忙提醒。
“好……我不怒!”
咬着牙,好一番忍耐,叶玄总算是将怒意压制了下来。
“两位老将军,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是镇北王在给陛下的条陈之中写的,陛下怕你小子得知这则消息会失了心智,所以可以让誉王和我们两个老家伙隐瞒了真相。”
“那什么是真相,到了这个时候,两位总也该说了吧?”
一张脸紧绷着,叶玄感觉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强自镇定。
“其实先前与你说的便算是真相的一部分,只是未曾说全而已。”
“那便说全!两位隐瞒了一路,陛下和镇北王又一定让我来东北边境,总是有什么说法的才是。”
“你这孩子,总是这般聪明吗?如此,不觉得很累吗?”
听此,两位老人相视一眼,又是长长的叹息一声,感慨道。
事实上,一路赶来,几处驿站休息之时。
他们便已经隐约察觉叶玄在交谈的只言片语之中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他们有事情隐瞒他。
只是这小子却也是一个能忍耐的主儿。
明明知晓有这般端倪,硬是没有吭声。
便是现在,也是强作镇定。
这孩子太能忍,也太能吃苦了。
这一点,或许是因为从小便成为孤儿,在叶家又一直忍受他人的冷落,有一点关系吧。
“累?自然是累,可累便能躲避了吗?事情发生了,总是要想着去解决的,不是吗?”
有些怆然的一笑。
叶玄深吸一口气。
“两位爷爷,小子知道你们是怕我情绪崩溃,特地隐瞒了我,到此才与我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小子总是要知道的。”
“我们自然知道,可是隐瞒一时,总是也为了你好,况且,等待一番,兴许也有转机也未可知,不是吗?”
“两位爷爷是想等着镇北王找到了红妆的下落再与我说?”
“有这般想法!若是人找到了,你就算是心中有怨气,总归是会减弱一些的。”
“那现在呢,是没找到,对吧?”
“几个时辰之前,前一处驿站内,那名驿丞已经与两位爷爷说了,对吧?”
当即常玉春与侯君集彼此看了看对方,旋即不约而同的点头。
“镇北王发动大军搜寻了整个东边边境数百里之地,依旧没有红妆的下落,不得已,只能着人提前在驿站等候,将事情告知了。”
叶玄紧绷着一张面孔,腮帮子抽了几下,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陛下也大可不必如此。”
“小子我虽然年幼,却终究不是那般不堪打击的雏儿,不是吗?”
红着眼,他直视着常玉春与侯君集。
“我三岁丧父,三岁半丧母,在叶家虽身为嫡长子嫡长孙,却饱受白眼和冷脸,各种难听不可闻的话语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若是那般不堪打击,岂会活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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