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
他心知赵凝雪是一个小醋坛子。
上次就是因为见两人同乘一骑,差点与自己闹翻天。
自己好一番解释,才让其相信自己与这妞没什么瓜葛。
现在这小妞来这么一下子,只怕再想解释清楚就没那么容易了。
稍稍愣神,叶玄面露惊吓之色的,直直的往后退出了几步,心有余悸的看向对方。
“咯咯咯……哟,叶小侯爷,几日不见怎么变得这般生分了,你是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呵呵,公主殿下何故明知故问,上次的误会,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才向凝雪解释清楚,若今日之事,再传到她耳朵里,只怕明日的诗会我不用参加了。”
“是吗?那岂不是更好,我突厥自少了一大劲敌,说不定能夺得诗魁也说不上呢。”
“好呀,原来胭脂公主是打的这个打算,那本侯只能离公主殿下远一些了。”
叶玄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象征性的又往后退出了一步。
而这一步却也是让阿史娜·胭脂对着她抛了一个白眼。
后者微微嘟囔着温润的小嘴儿,神情幽怨,好似男女打情骂俏一般。
“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是与本宫说说,为何判断本宫与穆和不可能是情侣关系呢?”
“殿下,本侯问你一句,你可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前一秒,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叶玄,陡然神色变得郑重严肃起来。
他重新往前跨出了一步,直直的盯视着胭脂公主问道。
后者柳眉随之一皱,湛蓝色的眼睛之中透射出一抹疑惑之色。
“为何有此一问?”
“自然是回答殿下的问题。”
“本宫自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草原女子虽不像大靖女子那般愚昧的恪守所谓的三从四德等礼法,却也不是随随便便之人。我们草原女子忠于自己的丈夫,只要丈夫尚在人世,绝对不会与其他男人发生关系!”
“叶小侯爷说这番话,莫不是觉得我草原的女子都是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之人?”
说此番话只是,阿史娜·胭脂的眼神已然带上了几分怒意。
她以为叶玄是在刻意讽刺他们突厥女子,自是心中愤怒不已。
不过等到她看向叶玄之时,却发现后者神色从容,平静。
“呵呵,公主殿下似乎误会了本侯了,本侯无意含沙射影。相反,在叶某看来,草原上的女子个个堪称传奇,既要相夫教子,又要克服严酷的环境,跟随部落、自己的男人征讨四方,比之我大靖的女子,要辛苦艰难的多。”
“而他们在丈夫、儿子战死之后,重新寻找男人,也是生活所迫以及民族繁衍之所需,草原本就苦寒,若不是这些草原女子,努力的生养,只怕突厥和草原其他各部,早就被严酷艰难的环境打败了,又岂会有现在的突厥汗国呢?”
阿史娜·胭脂从未想到叶玄在这个时候回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人直接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她说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大靖男人,替自己草原女人辩解。
要知道,在这之前。
中原各国,对于草原各部,尤其是草原上的女人向来风评不好。
这些从未在草原生活过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草原的女子指指点点。
指责她们不知廉耻,不遵女德。
更是经常在丈夫战死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下家。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环境所迫。
草原生存环境本就严酷,疾病众多。
成年男性鲜有能够活过四十岁的,大多在青壮年便会因为战乱亦或者疾病死去。
若草原的女子如中原的女子一般,恪守所为的妇道,一生不改嫁,孤独终老。
只怕草原各部落不用百年,便会彻底消亡。
只是这些生活的真谛,便是草原各部落一些人也未曾窥探清楚。
却是没想到,今日竟是一个外人,替草原的女人说了一句公平公正的话。
片刻后
她恢复了神智,看着叶玄。
“很难想象着一番话,竟是从一个从小接受儒道学说的人口中说出的。叶小侯爷,你能说出这番话,本宫替我草原的千千万万的女子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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