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位上坐了整整二十年。
这二十年里,对方虽无大功却也无大国,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尚算合格。
这突然之间就被拉出宫外斩首,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就算是以谋逆的罪名,那也要走一个最基本的审讯流程。
否则,堂堂九州第一大国,大靖王朝的法治岂非成了儿戏?
而且,如果当真强行将其斩杀。
势必也会引起整个大靖乃至九州天下读书人的议论。
太子非仅仅是太子。
他的存在,关系着大靖王朝是否传承有序,皇权是否可在之后得到顺利交接。
储君储君,一个储子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毕竟,这些读书人,让他们做学问他们或许不在行。
可是若让他们议论国事,那可是头头是道,没理说出三分理处来。
这时,苟无道也是上前一步,抱拳道。
“陛下,臣以为叶侯爷所言极是。这假太子虽非陛下之骨血,可名分早定,牵扯众多。如若不能妥善处理,恐引起朝堂和民间的异动,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砰!”
“哼!一个假太子,朕还杀不得了?他若是朕之骨血,倒也罢了,他只不过是一党项杂种,乃是朕埋了二十年的棋子,朕还要顾及那般多,斩了便是了。”
“陛下,还请三思!”
“陛下,不妥。”
叶定边与苟无道急忙再次劝谏。
永盛帝未去看两人,而是看向了叶玄。
“叶玄!”
“陛下!”
“你以为这假太子该如何处理?”
“还需如何处理,杀了便是了。”
“说的容易!臭小子,陛下的颜面不顾了,大靖皇室的颜面不顾了?”
叶定边厉声呵斥。
这臭小子平日里心思缜密的要命,今个儿是怎么了。
那仅仅只是杀一个假太子那么简单吗?“
“那好,孙儿想问,爷爷是准备如何让陛下保全颜面?”
“可是对外依旧宣称假太子乃是陛下之骨血,而后说他乃是受了党项人之蛊惑,造反谋逆,不得已陛下才下杀手?”
“不错!”
叶定边轻轻颔首。
“此乃历朝历代对待谋逆皇子的惯例。”
“惯例,惯例可未必就是最好的处置方式,更何况,历朝历代乃是真皇子谋逆,而殿外那位乃是假的。”
“再说,就算是将其说成真皇子谋逆,爷爷和几位老将军就以为陛下的颜面便保住了吗?”
“堂堂大靖天子,教子无方,发生了父子相残的人伦惨案,似乎也不是什么多么光彩的事情吧?”
“诚然朝堂之上,民间之中,各方畏于皇权,不敢公开议论,可难保人们不再私下议论,只怕那那时候,陛下不光要被打上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等暴君的标签,还要贴上教子无方,难为仁君慈父的称号。”
“而那时候,受影响的可就不仅仅是陛下一人,便是整个皇家也要背负不好的名声。甚至说,爷爷,你们等辅臣,也要背上劝谏不利的臭名声……”
未等叶玄话说完。
御书房之内,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叶定边、苟无道面色铁青。
其他几人也是神色骇然。
他们只想到了假太子的身份暴露出来,会让陛下和皇家蒙羞,却没想到即便是将其按照真太子的身份来处理,对于陛下对于皇家,也有着巨大的弊端。
“小玄子,那你的意思是如陛下所言,直接拖出去斩首不成?”
“不,小子之见,今日先留他们一条狗命,明日午时于午门前一并斩首示众,并向天下陈述斩首缘由,以及党项人在此间”
叶玄微微摇头,看了一眼永盛帝,随即说道。
后者面色阴沉,神色冰冷,却是一言不发。
见此,叶玄又继续道。
“陛下,诸位老将军。赵构为假太子一事既是既定事实,谋逆也是既定事实,小子以为一位的藏着掖着总归不是办法。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以真太子谋反名义将其斩杀,虽可以遮掩一事,却不能遮掩一事。若消息暴露,非但先前小子所言之弊端,陛下与皇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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