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靖好,不觉得可笑吗?”
山羊胡儒者面色陡然一僵,面色阴沉。
叶玄刚才这番话一直用“你们南晋”,这是把自己也当做南晋人了。
当真是用词恶毒!
思虑片刻之后,他又道:“科举制固然有科举制的好处,举贤举孝廉也有他的优点吧?”
“优点?优点便是普通大众,贫民子弟,穷苦出身的人家,穷极一生读书,却无施展抱负才华之所?是士族门阀大家,只要其位居高位的亲人随手一挥,便可得到提拔晋升?”
“你们这般做,只怕是想让南晋的权力永远掌握在几大书院、世家门阀手里吧?”
叶玄的话犹如一道炸雷。
直接让陈山连同这山羊胡老者给惊得面色惨白。
陈山身后,有一些出自门阀的弟子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想要上前理论。
却是一把被陈山给拽了住。
人家说的是事实,道出了本质。
你上去与之辩驳,岂非是自投罗网?
这时,山羊胡儒者。
“小兄弟,你此番话固然有些道理,但老夫依旧不甚赞同。”
“我没让你赞同,确切的说,倘若你赞同了,我才觉得有鬼了呢。”
叶玄嗤笑了一声,神情玩味的盯着对方。
“阁下是南晋人?”
“老夫怎会是南晋人,老夫是大靖南地人。”
“哦,大靖南地人,那与南晋人也差不多了。目前看来,阁下目前也便是户籍尚在我大靖,这心只怕早已经飞入了南晋了吧?”
“你!”
“怎么,怒了?你先别怒,我话还没说完呢。”
叶玄戏谑一笑,眼神倏然一冷。
“刚才我便说了,圣人之道,有忠君爱国一说。”
“阁下身为我大靖人,今日之举,可是与圣人之所言大大的相背道而驰呢!”
“一个大靖人,大靖的读书人,饱读诗书的大靖人,你一不忠于我大靖国君,用自身之所学为大靖国军出谋划策建言。二不爱国,爱护我大靖子民、百姓,设身处地,想方设法利用自身学识救万民于疾苦和水火,反倒是在这里吃里扒外,言之凿凿的替和你毫不相干的一群南晋人开脱,为他们辩驳?你跟我说你是忠君爱国,你他娘的骗鬼呢!”
“噗……”
叶玄这边话音刚落。
这山羊胡儒者直接仰面怒火攻心的喷了一口逆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