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您的犬子。”
石棺中的老族长继续骂道:
“灵儿可是你的儿子,你若是连一个县学名额都帮他弄不到手,那咱伏氏宗族也就玩完了。都他娘的是一群不成器的东西!”
被训斥了许久,族长伏金终于是憋不住,低声道:
“爹,灵儿虽然颇有天资,但实际怎样,你我都是知道的。族中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人才,怎么能说他进不了县学,咱家就玩完了呢?”
顿了顿,族长伏金补充道:“孩儿觉得余缺那小子,就挺不错的。虽然此子是外姓,但也是咱伏家的种,改个姓不就完事了么。”
石棺中的老族长沉默几下后,再次开口骂道:“蠢货!”
其厉声喝道:“我给你交代过吧!灵儿生时,乃是老夫亲眼所见,其出生有异象。
你要知道咱家只不过是个草人宗族,祖上十几代虽然想方设法的娶了些破落户,但就是没能生出一道灵人血脉。灵儿他便是最大的可能!
你要记住,一定要让他考上县学,开辟祖庙,这关乎家族大业,不得有误。此事若是未成,老夫便是死也不瞑目!”
听见这番话训斥,族长伏金的面色变幻,但他还是拱了手,闷声道:
“是,父亲所言极是。”
见儿子应下,石棺内的话声缓和许多,也是不再一味的训斥了,转而声色苍老的道:
“只有开辟祖庙,方才能知晓草人灵人之分。倒也是老夫愚钝,这才苦了你们了,导致族中现在都没能自行攒下一份开祖庙的荫庇,非得他去考举。”
老族长顿了顿,又道:
“至于你说那外姓子颇有才干,考中县学十拿九稳?既然如此,此子耽搁一年也不妨事的。
不过对于此等子弟,也不能过于寒了心。你今日之算计,应当是不曾暴露了你?”
族长伏金点头:“不曾。除去伏十七养的那个小畜生,那拍花的婆子都没见过我。小畜生现在也死了,死无对证。”
“甚好甚好。既然这样,你且再善待那外姓子一番……既然拍花的婆子是他打杀了,你便将拍花婆子体内养着的鬼神交给他便是,反正只是个没成气候的货色,能让他卖点钱而已。
这样一来,族中既为他平事,还示之以善,当是也差不多了。等他将来和灵儿一同入了县学,兄弟间修好,当是能互相帮衬一番。”
“妥,父亲所言极是。”族长伏金拱手,表示自己明白了。
“便这样办。记住,一定要确保灵儿能开年就通过小举,进入县学中开庙立神!退下吧。”
见父亲话声疲倦,已经送客,族长伏金便默默的转身,走出了地宫。
一直等彻底出了地宫,石门关闭妥当后。
此人的脸上方才露出惊疑和忐忑之色:“父亲他的情况究竟如何,怎么感觉他的气势隐隐变强了些,恢复有八品鬼神的气息了……”
据伏金的记忆所知,当年其父亲应当是家神尽残,仅仅剩下一口气后,这才不得不假死退位,并仓促的将族长之位传递给了他。
不过站在祠堂中,伏金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牌位,他也不再多想,仅仅口中轻叹:
“罢了罢了,不管如何,父亲尚在,其总归是族中的一份底蕴。灵儿也是我儿,老子为儿子忙活,不丢人。”
话音落罢,他方才离开了让他一直压力都极大的祠堂。
此人朝着拍花婆子的所在走去,准备让族人们不用去报官领赏了,他对拍花婆子自有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