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她说罢,重重给顾知秋磕了个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顾知秋,若还有来生,愿你能再次遇到花下那美丽的女子,只是,这一次,莫要再做那贪得无厌的丞相,希望你,真的能够如她期待的那般,平平凡凡,可以与她相守到老。从今日起,你终于不用再忍受相思之苦了。
......
顾天瑜一身疲惫的往回走,半途中,张伯已经一脸慌张的在四处走动和张望,他手中攥着一封信,在见到顾天瑜的那一刻,他立时奔了过来,将信递到顾天瑜手中,一脸苦涩道:“小公子,大公子他......他离开了。”
心,瞬间似被扯断了弦的古琴,一时间,支离破碎,再弹不出悠扬的曲调。
她站在热闹的大街,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寻觅觅,可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她急促而不安的往家里冲去,跨过门槛,穿过院子,她一把推开欧阳少衡房间的门。
里面,一如往日般干净整洁,书架上,所有的书本一尘不染的整齐摆放着,书桌上,笔架上的毛笔,似还未干透。手缓缓抚上桌面,她闭上眼睛,似乎看到那一直以来清秀俊雅的男子,依然站在这里,低头挥毫撰写医书。
此时,窗外光影重重,树枝斑驳更悠悠,暗影与光影,一同落在他总是含笑而又悲伤的俊颜上,随着他的动作,轻微的拂动。
然而如今,什么都没了。她甚至再也嗅不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与墨香。
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似是过了一世纪那般漫长。
她徐徐来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第一次站在这里往远处望,才发现,树木葱茏后,这里正好能看到那荷塘边假石的一角,荷塘最远侧,那座他们不常去的小亭子,依然安静的伫立着。
一阵寒风瑟瑟而过,吹走心底的悸动,吹走此时的孤独,顾天瑜凝眸望着那小亭子,想起曾经和他说好,过年以后,一定要在那亭子四周垂下席子遮风,还要在里面放上一个暖炉,还要让两只小松狮蹲在他们的脚下,看着他们品茗下棋。
她还要继续学医,想像他那般做个神医,无论会在这里,还是会穿越回去,她不会再做小偷,她会去学医,和他一般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他为了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安静的做一名兽医,为了她,每天穿梭于那些脂粉味浓重的贵夫人家中。这一年多来,他什么都为她做了。而她......究竟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一滴泪无声滑落。顾天瑜呆呆站在那儿,想着这一年多来,欧阳少衡有多少次默默站在她的背后,看到她所有的痛苦悲伤,又有多少次独自咀嚼她的伤痛。
那一日,她自以为多么伟大的告诉他,要他活的自由,潇洒,而今,她却亲手将他推向悬崖......
手中的信被攥出细碎的声响,顾天瑜匆忙拭去泪,将信打开。欧阳少衡的字,犹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温和中带着邪魅,清秀中带着###,然,此时顾天瑜以这般错综复杂的心情读这封信,连半分赏心悦目的感觉都没有。
长长的信,整整写了四张。
寒风将纸刮得簌簌作响,拍打在她的手指上,似秘针扫过一般,轻柔却刺痛。
在信中,他告诉顾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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