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落寞,也变得安静下来。
原本精心描绘的面容,虽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然眉宇间却没了刚刚的欣喜与张扬。她端着茶盅,目光在脚下一寸游离,脑海中想的都是自公子玉箫去姜国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忍不住就委屈起来,看来,她还是太笨,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所谓的一夫多妻制,她接受不了,更何况爱的人贵为皇帝,将来必定有后宫佳丽三千......
内室内,守在榻前的姜月华一直紧紧握着“昏迷”中的公子玉箫的手,似是一松开,她便会消失一般。
玲珑站在一边,担忧道:“皇后娘娘,皇上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了,要不......您先回去吧?你的身子未好全,这样实在太勉强了。”
顾天瑜于外室微微拢眉,一双本游离不定的杏眸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皇后出事了?为什么她都没有听公子玉箫提起过?
想及此,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他又怎会与她提起姜月华的事情,恐怕他心中,皇后,唯有皇后,是他特别对待的人吧?
那她呢?她究竟算什么?这些天的欣喜,温柔,坚定,又算什么?
“皇上......你以为臣妾不知道,你去了姜国救虞贵妃的事情么?”皇后的声音低低传来,顾天瑜并不想偷听,身体却忍不住往里室移了移。
姜月华轻轻抚上公子玉箫的眼脸,喃喃道:“鸳鸯死了......她是为本宫而死的,可是本宫还苟延残喘,玲珑,你一定也觉得本宫很无耻吧。”
玲珑躬身站在那里,摇摇头,哽咽道:“不,能为娘娘死,是鸳鸯的荣幸,何况,那是她选择的,娘娘您不必太过苛责。”
姜月华姣好的容颜一瞬间似被马车碾碎一般,凌乱不堪,她无奈苦笑,捂着脸跪下来,轻轻啜泣道:“不,本宫知道本宫很自私,只是,本宫害怕失去皇上,一边是我的夫君,一边是我的皇弟,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说至此,她顿了顿,抬眸,拢眉望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公子玉箫,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皇上,你问臣妾是否真的不知你的心意,臣妾怎能不知?只是,杀父之仇,灭国之辱,和血肉相融的羁绊,不是臣妾能够忘怀的。只是......你放心,臣妾再不会这么做了,不会再背叛于你......”
手中茶盅几要打落在地,顾天瑜听着姜月华那番肺腑之言,一个月来的怀疑终于在此得到了答案,一时间,她浑身颤抖,几欲要起身闯进内室,狠狠抽姜月华一巴掌。但她不能......
“皇上还记得那日你说过的话么?‘定不负相思意’,现在,你得佛祖保佑,终于平安回来,臣妾从今日起,也定不会放开你的手。只要皇上......肯原谅臣妾便好。”姜月华言罢,便起身,再次仔细的为他掖了掖被角,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柔声道:“臣妾还会再来的。”
外室,顾天瑜怔怔的坐在那里,嘴唇微张,一双大大的杏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一只手捂住心口,然那痛楚如毒蛇咬住一般,撕心裂肺的让她颤抖,手中茶盅终于不堪重负,摔碎在地。与此同时,于忠眼疾手快的走进来。
“谁!”玲珑一声娇呵,已经掀起帘子走了出来。随即,她惊慌失措的低低“啊”了一声,随即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恐道:“奴婢不知是贵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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