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服一件件的套上,顾天瑜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寒芒,这一桩桩一件件,细细数下来,真是说一晚上也说不完,难为这小丫头,一个时辰之内竟然叽里呱啦说了那么多。
“您七岁那年,二夫人唆使丫鬟将您推进池塘里,害的小姐差点淹死。”
“十三岁那年,二小姐说喜欢您那院子,所以把您赶了出来,老爷疼她,也就依了她。”
“十五岁那年,二夫人陷害您偷了她的金簪,老爷一怒之下,竟然拿针扎了您的手。”
“十七岁那年,二小姐陷害您要毁她的容,老爷终于把您从原本的清雅阁,丢到了这破败的院落里,只留我一个丫头侍奉,结果二小姐不知怎的,要给您一个丫鬟,结果那人仗着自己有人撑腰,天天欺负您......”
......
穿戴整齐之后,顾天瑜这才款款从房间内走出来,隔不远,便看到喜儿正蹲在井边洗衣服,顾天瑜看着她削瘦的背影,不由有些心疼。她只说那位谪女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可是主子不受宠,丫头又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呢?这小丫头,应该经常被欺负吧,所以哭鼻子也就成了常事儿了。
而那位小姐,明明心智不健全,怎么可能找得到离开丞相府的法子?就算找得到,福伯他们又怎么会让她离开?想及此,她便知道事有蹊跷,所谓嫡庶有别,即便那个真的顾天瑜是傻子,可是只要她活着,那么她该得到的,顾婧琪永远得不到,何况,他们之间还横亘着一个沈墨浓呢?
说起这个沈墨浓,顾天瑜对他知之甚少,只是从喜儿的口中得知,他是沈年的孙子,沈年早年收养了一个孩子,名为沈离,沈墨浓就是沈离之子,也就是她的表哥,还是个爱着她的表哥。在真的顾天瑜失踪前几日,恰好沈墨浓来提过亲,而那二小姐似乎对沈墨浓十分有好感,因此还大闹了一场。
顾天瑜向来只相信“眼见为实”,她并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沈墨浓这样的男人,若他真如喜儿说的那样好,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傻子?这样算起来,除了喜儿,顾天瑜依然谁都不相信。
这时候,喜儿也洗好了衣服,起身时,看到顾天瑜站在那里,两只眼睛不由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
此时的顾天瑜,虽然穿的依然是款式裁剪均十分普通的粉色长裙,然而,气质却与先前的笨拙呆傻完全不同,裙袂飘飘犹如谪仙。她此时站在一片绚烂的花丛之间,若有所思的垂眸,一张巴掌大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淡淡的冷笑,让人不由要多看几眼。
察觉到喜儿在看自己,顾天瑜抬眸,清浅一笑,走上前说道:“怎么了?”说话间,她已经来到了喜儿面前,接过了她手上的衣服,驾轻就熟的便往绳子上晾晒。
小丫头忙上前,夺了衣服,说道:“小姐,这些粗活让喜儿来做便是了,您刚洗过澡,还是先去房间里休息会儿吧,刚刚福伯来过了,说二夫人在打马吊,听到您回来也没说什么,就是神色有些古怪,他没多问,就赶来了。”
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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