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就将马砸死了?”
“这汉子还是人吗……”
草原之上,目睹刘继隆在瞬息间将军马砸死的回鹘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三百回鹘甲兵口干舌燥,握弓的手心汗水直冒。
阵前,回鹘将领将手搭在了刀柄上,可他却没有信心能救下黠利。
他与黠利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那匹军马,只见它躺在地上,头部血肉模糊,时不时肢体抽搐,喘息粗重。
黠利收回目光,望着那沾满血肉的铁锤,这才发觉这铁锤竟有自己的拳头大小,要知道寻常钝兵锤子也不过孩童拳头大小罢了。
这锤子,恐怕有十几斤沉重……
“将军不是说好好谈吗,怎么动手了……”
“一锤子将马砸死,这力气。”
“不是说不能动手吗……”
不止是回鹘人口干舌燥,就连山丹的将士们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知道昨日刘继隆才说了不能轻易动手,可现在他上前都没和对方说三句话就直接砸死了对方的马,这……
一时间,便是张昶、酒居延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将手搭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出手。
“你这样的武艺,留在唐军中太可惜了,来我帐下,我举荐你做都督!”
尽管被刘继隆手中锤子指着,可黠利在慌乱后便冷静了下来。
他望向刘继隆的目光炙热,生怕刘继隆觉得价码不够:
“如果你觉得都督的位置太小,那你大可放心,我日后可以帮你做上叶护的位置!”
“我没有给人当狗的习惯。”刘继隆将其打断。
“我再说一次,带着你的人,退回龙首以北!”
他目光冷冽,好似下一秒就会对黠利动手。
“你们在甘州才多少人?”
“我一旦死了,我阿巴(爷爷)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率领十万骑兵南下甘州,到时候……”
黠利没敢继续说,因为刘继隆的锤子往前逼近了一寸。
“十万骑兵?你们还真敢说……”
刘继隆语气中的轻蔑让黠利失神,不待黠利反驳,刘继隆便开口道:
“你们如果真的控弦十万,那早就带领族人杀回草原了。”
“难不成你以为就这种连甲胄都穿不上的牧民,能对我们形成什么威胁吗?”
他的目光扫过那数千回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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