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吃饱喝足的刘继隆起身对张昶吩咐道:“吃完后你安排一下。”
“是!”张昶不傻,说到底他是逃奴出身,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差。
刘继隆这番话,显然是提醒他,有事情要与他交谈。
正因如此,张昶开始快速扒动碗筷,吃饱喝足后交代了洗石锅的事情后,便往帐内走去。
待他掀开帐帘,除了见到一地的土砖外,便是盘腿坐在木床上的刘继隆。
“伙长,我来了。”
张昶笑着上前,随后便见到了刘继隆面前堆放着的一堆铜钱。
这些铜钱,都是刘继隆负伤那日,张昶收集的战利品。
按照军中的规矩,半数交给了军中,剩余的则是刘继隆本伙的所得。
不过由于第三伙死的只剩他一个,他又成了伙长,所以这些钱自然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数了一下,还有四贯六百五十枚钱。”
刘继隆看着眼前这堆钱开口,同时看向张昶:“酒泉城内物价如何?”
“粟米一斗二百枚钱,羊二十枚钱一斤,猪肉三十五枚钱,活鸡一只百枚钱,斤盐三十枚钱。”
张昶将城内物价交代一番,由于河西在吐蕃治下涌入大量西部、北部的游牧部落,因此羊肉不算贵,反倒是猪肉贵得离谱。
这个年代的猪肉并不好吃,不仅骚气很重,还很不好处理,可架不住河西百姓养猪少,加上猪肉脂肪多,自然也就贵了。
此外,由于河西走廊有多处井盐,加上人口较少,所以盐价也算便宜。
日后刘继隆有机会了,倒是可以把作用在牛羊身上的阉割技术推广到猪身上。
“军中每日给本伙发二十二斤粟米,平日里吃绝对够了,但本伙还得训练……”
肚子里没有油水,对谷物的消耗十分惊人,若是油脂补充得当,哪怕每日操练,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吃下去两斤粟米。
刘继隆思考物价片刻,随后便对张昶道:“本伙两日一练,若是操练,你便多买一斗米、四斤肉、半斤盐。”
“这些钱,足够我们用一个月了!”
刘继隆说罢,直接把钱推向张昶:
“从今日起,你来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