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有事情与他说。”
“是!”兵卒告退,刘继隆也在张议潮的示意下直起了身子。
“听淮深说,你家中八十余年前是河西道的直白?”
张议潮示意刘继隆跟上,随后一边走一边询问。
“回刺史,家中三代以前,确实是河西的直白。”
刘继隆并没有说谎,他祖上确实是河西的直白,一开始在凉州从事。
后来吐蕃入侵,便开始跟随官吏们西迁,一直退到了瓜州才因为退无可退,当了吐蕃治下之民。
由于吐蕃对汉人控制严苛,因此刘继隆的父亲和爷爷都需要服徭役,自然没有太多时间学习。
到了他这一代,家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有关知识的书籍,所谓的杂书也是刘继隆为解释自己识字而胡诌的产物罢了。
“不知是哪一司治下白直?”
张议潮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不过对此刘继隆也不紧不慢道:“司户治下直白。”
这是刘继隆胡诌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祖上是跟着哪司官员办事,只不过他因为前世的“敦煌之行”了解部分开元年间河陇之地的人口数据,所以他才扯出了司户衙门。
“喔?”张议潮停下脚步,诧异看向刘继隆。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家中可曾留有河西道户籍的书籍?”
“未曾,番贼入瓜后便烧毁了。”刘继隆摇头否认,张议潮闻言眼神失落几分。
不过不等张议潮提出新的问题,刘继隆却又道:“不过家中口口相传中,却记载了部分户籍的事情。”
“且说来听听!”张议潮眼前一亮,刘继隆也借机说道:
“以家中口口相传所记,河西及陇右道在开元年间有十二万户,五十余万口。”
“家中居住的晋昌县,昔年有户四百七十余,口四千九百余,而今却是不知。”
刘继隆说罢,张议潮缓缓皱眉,叹了一口气道:“如今那晋昌,却只有四百五十四户,四千二百余口了。”
八十多年的沧海桑田,河西大地上的人口不增反降,全因吐蕃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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