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视。她若穿红色,便是白雪红梅,相得益彰,冷清清的艳。她若穿素色,便是春日枝头一道青,清婉明丽,婉转动人。
你不自量力跟别人比,我还能昧着良心夸你一句,你跟她比,那就是心偏到天边儿去也得承认她好看。
叶思雨也讨厌姜亭月,美貌太过招摇就很容易让人喜欢不起来。
明昭郡主眼里不悦之色越来越重,冷冷站起身,忍无可忍道:“住嘴!本郡主做事,容得着你插嘴。”
叶思雨不敢吭声了。
她爹是明昭郡主亲爹的弟弟,她爹娘都没什么本事,但叶思雨打小机灵,跟明昭郡主关系好,这么多年,在她身边,没少受到恩惠。
这么多年,二人跟亲姐妹似的,明昭郡主很少对她摆架子,这么一下,激的叶思雨情绪也上头,干脆不劝了。
但临出门前,叶思雨还是特意吩咐人,多带了两套粉紫色襦裙。万一撞上了,还能给明昭挽救的机会。
这次琴会,在惠和园中举办,来往马车不少,将巷口都堵严实了。
见是大长公主的车驾,众人觉得得罪不起,纷纷往旁边让开,让大长公主的马车先行。到了目的地,明昭郡主与叶思雨一齐下马车,她们来的不算早,人已经到了不少。
打眼抬头一望去,便是各式各样的红,各式各样的黄与紫,几乎望不见青绿蓝色。
往里没走几步,感受到明里暗里打量来的视线,明昭郡主挺直背,心下忽然有几分恼怒。
她总觉得这些视线背后,是各种窃窃私语,在嘲讽她不自量力,竟然想与姜亭月比。
再一低头,望着身上的麴尘绿,明昭郡主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反复揪着衣裳扯了好几下,心下烦躁之余,又有些后悔。
不该一时意气的。
她跟姜亭月比什么,那就是个草包,除了那张脸之外没有一点能拿得出手,就连办诗集要靠代笔,怕被嘲笑不想着精进而是靠着亲爹上奏折示威。
这种玩意儿,凭什么跟她比,她母亲可是大长公主,皇帝舅舅又疼爱她,她怎么都不该自降身价跟这种货色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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