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建树,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却让我刮目相看了。”
梅氏笑着回道:“这人生啊,起起伏伏,哪里就能说的准呢?江云还年轻呢,十五岁,哪里就作得了准了?就是中了进士当了官的,就一路坦途了?”
梅氏只是无心之言,倒是让秦勉心中一动,他的族兄秦之况,官拜翰林院从五品侍读学士,前几日给当今讲学之时,恐是讲的一些话不入当今的耳,让他闭门思过三日再上朝,可是让秦家众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秦之况三十岁中进士二甲头名传胪,又考入庶吉士,当时何等风光?在翰林院摸爬滚打了十来年,才到今天这个位置。
没想到只是一句话说的不中听,就被罚闭门思过,若是天家当时再怒气大一点,摘了秦之况的官帽,都有可能。
这伴君如伴虎,一点没有虚言。
想到自己虽未中进士当官,但是如今名满京城,学生敬重、豪门追捧,大部分时候只有他对着别人横眉竖眼,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心中那块不曾得中进士的心病,竟是消下去了一些。
等到一日秦勉应邀上荣安侯府作客,实事求是地将沈江云最近的课业进步之处夸赞了一番,沈锐虽然端着脸连声道“过誉了”,但是心里是喜不自胜!
他与秦先生相交数年,哪里不清楚秦勉的为人?
别的不说,光是秦勉夸赞沈江云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看来云哥儿确实是长大了,长进了!
前厅热闹,后宅也不消停。
很快,秦先生夸赞沈江云的话,就被在前头端茶的小丫鬟给学了个活灵活现。
魏氏听完,这才如释重负,同时脸上展现出来了笑颜。
“春桃,给她看赏。”
春桃笑眯眯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装着八十枚铜钱的小荷包,小丫头得了赏,连忙磕了好几个头,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魏氏心头松快,底下没了外人,说话也随意了:“没想到今日秦先生竟是夸赞了云哥儿一番,我这好悬的心才落了地!”
往常每次沈锐邀请秦勉到府上作客,魏氏的一颗心总是吊着的,就怕这秦先生又说出了什么不好的话,到时候沈江云难免不会被沈锐一顿斥责。
偏偏这怕什么来什么,但凡秦先生过来,沈锐就开始对云哥儿吹胡子瞪眼睛的,最严重的一次,还要请家法,抽了云哥儿好几鞭子,还不让他吃晚饭,直接罚跪在祠堂里反省。
把魏氏心疼地一抽一抽的,但是沈锐平时哪怕待她不错,但是在教导嫡子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许她插手的,只说她妇人之仁,若是插手,早晚害了孩子!
魏氏无可奈何,为了儿子的前途,只能默默忍耐。
于是每次秦勉来府上,魏氏都要提心吊胆一番,就怕从秦勉口中说出什么关于沈江云不好的话,每每秦勉过来,魏氏都要率先安排好人在厅上做事,实则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今日是意外之喜,魏氏心情大好,连带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白日里沈江云被魏氏打发出门了,就怕今日秦先生登门,说出不好的话来,被他老子逮到训斥打骂,让他到了晚饭时分才回来。
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