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弟子能舞出那样惊艳的一剑。
不过,想起今天的来意,他压下心中所有的疑惑,声音威严不失亲和:
“晚辞,宗门大比时间漫长、人员嘈杂,你向来喜静,想必会不甚适应。”
“现在若是退出,还来得及。”
他知道许晚辞不会在意大比的危险,只能从其他方面下手:
“你若是有需要自可告知宗门,并非只有大比一条路。”
许晚辞抬起头,眼中满是了然的叹息。
她认真地看着宁孟澜,声音平静:“宗主不必担忧,弟子只是想参加大比而已。”
“有宗主和众位长老在,自然不会有弟子在宗门大比中重伤。”
听到她的回复,宁孟澜微微一怔。
想到方才许晚辞练剑的模样,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微皱的眉毛霎时舒展开来:
“你想通了便好。”
谢听白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许晚辞身上,听着她毫无求死之志,反倒是对修炼颇为执着的模样,目光轻柔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审视。
看着她从始至终都平静安宁的神色,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面具之下仿佛无视一切的漠然。
他也好,宁孟澜也罢,甚至于江泽,都未曾让她内心有分毫的波动。
真是有趣。
下一瞬,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顶级回春丹,面色温和的走上前去。
他在许晚辞身前站定,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亲近的朋友,声音带着温柔的劝慰:
“许晚辞。”
“修炼虽说重要,但仍要以身体为重。”
谢听白动作轻柔有礼地把手中的丹药放在了一旁的暗玉桌上。
他身为太清宗长老,修为高深,更是修仙界顶尖的炼丹师,动作言谈却偏偏平易近人,声音中没有分毫傲慢,反倒像是在与一位相熟的好友叙旧一般:
“这是我几日前炼制的回春丹,虽说只是回复体内灵气的丹药,但好在等级尚可,也有恢复暗伤的功效。”
“以它为礼,希望晚辞不要推辞。”
听着谢听白的声音,许晚辞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的近乎死寂的平静。
她看着谢听白,眼中有他的倒影,更多的,却是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的虚无与空寂。
谢听白与她而言,与修仙界任何一个人都无异。
或者说,只要不是那个人,她面前的人是谁,都没有什么不同。
她并没有看桌子上的回春丹一眼,只是扬起了一个应该有的微笑,客气有礼道:
“多谢七长老。”
谢听白的目光虽然温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许晚辞身上分毫。
他向来深谙人心,自然能看出她平静之下的荒芜。
他心中却没有分毫的怜惜与不忍,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在衡量,衡量她的表情,几分真,几分假。
可他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也是,能从宁孟澜和几位长老手中逃脱,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他察觉到破绽。
想到这里,谢听白像是在哄人开心一般自嘲道:
“本以为晚辞会惊奇于这瓶回春丹的药效,看来是我托大了。”
“也是,不过这种灵药,又怎么可能让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谢听白蓦然停住了声音,目光带上了一丝叹息。
许晚辞听着他的话,依旧没有分毫反应。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调息自己方才和江泽对招时枯竭的灵力。
从见到谢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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