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秋宁身体一僵,她忍着慌乱道:“小叔,您今日不是已经见过……”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江泽已经走出了阁楼。
她赶紧运转灵气跟了上去。
小院中。
宁孟澜正坐在暗玉桌旁,捋着胡须和一旁的许晚辞在……尬聊。
聊天的内容不外乎:
今天天气真好,昨天天气也挺好,这桌子真好看,这木椅真精致……
宁孟澜找话题找的心力交瘁。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手头上四十九个的防御法器实在太多,还只能一个一个往许晚辞身上套。
他只能这样一边分散许晚辞的注意力,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她身上套法器。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顿时看救星一半朝着门口看去。
只不过看到门口的身影后,他眼中的期待一瞬间就变成了威严持重。
他并未起身,只是对着门口微微颔首:“墨泽少尊,江少主。”
江秋宁略显焦急地回了一礼,然后目光担忧地看向一旁的许晚辞。
那日在若虚峰时,她的面色已经苍白至极,让人不忍再看。
今日再见她,她不仅面色,就连袖口处露出的手腕都已经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身上倦意与病气交织,唇角却偏偏带着温柔淡然的笑意。
看向她时,目光安宁悠远,似乎还带着强忍的倦意,却并无一丝责怪。
江秋宁忽然感觉胸口忽然蓦然涌上一股陌生酸涩的情绪。
这是……愧疚。
许晚辞这几日的伤,皆因她起。
想到这里,她没有与身宁孟澜寒暄,而是快步走到了许晚辞身边。
离她愈近,便愈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虚弱。
她身上气息已经浅淡得接近稀薄,身上的温度只是看起来,便觉冰冷,更遑论触碰。
江秋宁下意识看向她受伤的左手。
许晚辞的左手搭在暗玉桌侧,因为失血过多,看起来接近透明,像是一尊一碰就会碎的琉璃。
中了玄冥针后,即使及时得到救治,但是接下来的几日内,伤口处依旧要承受烧灼之痛。
她愧疚地闭上了双眼,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地颤抖:
“今日许道友受伤,是江家之错,更是我之错。”
“是我……未曾察觉,致使许道友重伤。”她睁开双眼,看向许晚辞,目光愧疚。
“重伤?”许晚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真切的疑惑。
“如今我人依旧活着,神魂还在,怎么会是重伤?”
她是真的认为这不是重伤。
除了她已经习惯的疼痛外,已经解毒的玄冥针,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听到她的回答,江秋宁蓦然怔在了原地。
不是只有身魂重伤才是重伤。
明明这几日许晚辞身上的每一次伤,都足以让任何修士胆寒,可是她偏偏却……
心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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