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怨怼。”
“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宁妹妹,你千万别胡思乱想,瞻表哥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他既已娶了你,你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有什么情谊还能越过夫妻之情,便是百炼钢,也终究会化作绕指柔。”
冯茹走后,韶音进来“砰”的一声扔了她喝过的茶盏,气呼呼道:“真是灶王爷扫院子,多管闲事,要她多嘴了!你瞧瞧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一口一个瞻表哥令瑶妹妹,现在咱们姑娘才是世子夫人,她还提什么永宜县主,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难受个屁,她们姑娘压根就不喜欢这个谢世子,否则听了这话还不得呕死了!
锦书关好门,瞪了韶音一眼,对沈棠宁道:“韶音话糙理不糙,姑娘,这个表姑娘口蜜腹剑,话说的好听,来者却是不善,您可莫要听信了,日后千万小心她。”
锦书和韶音都是从小和沈棠宁一起长大的,她们姑娘素来性子温柔纯善,这大家族里面人繁事多,仿佛人人两面三刀,像个吃人的魔窟,沈棠宁腹中怀的说不准还是长房嫡子,两个丫鬟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沈棠宁心中一暖,冯茹的话她其实没放在心上。
“好姐姐,你们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日后我就在这院子里养胎,哪里也不去,什么事都不招惹,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下晌沈棠宁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头晕目眩,躺在床上起不来,还时不时地咳嗽。
两个丫鬟担心她着凉发热了,都要去请大夫,沈棠宁拉着不让去,“昨天累着了,我就是有些难受,睡一觉就好了。”
一来明日还要回门,二来谢嘉妤刚从她屋里出去她就病倒了,传出去恐怕会被人误会她是在拿乔,只怕谢嘉妤对她的误会更深了。
沈棠宁强撑着晚膳的时候吃了些东西,下半夜还是发起了高烧。
锦书连忙去找王氏,王氏得知后半夜起床,打发人去请了宫中的御医过来。
好在沈棠宁只是略感风寒,鉴于她体质单弱,御医便只开了几贴稳妥的药方子。
如此一来,回门必定是回不成了。
沈棠宁在昏睡时迷迷糊糊地想,谢瞻不愿和沈家沾亲带故,若是回门时娘只看见她一个人回去,心里必定会难过。
自从沈棠宁的父亲沈弘彰去世之后,沈棠宁的叔父便沈弘谦继任了爵位,母亲温氏的身体因一直不大好,沈棠宁与谢瞻奉子成婚这事,她直到现在也没敢告诉温氏。
这样也好,她与谢瞻都不回去,温氏会以为是她生病的缘故。
新妇回门,王氏不想被人背后指点谢家托大,准备了整整三车厚礼,原本想让谢瞻亲自将回门礼送到沈家去,奈何谢瞻一整天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饶是如此,光看着谢家这满车沉甸甸的珍宝锦缎,也把沈弘谦和郭氏一家给高兴坏了。
京都城里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谢家结了门上不得高台盘的姻亲,谢家自己都瞧不上沈弘谦这个亲家,可婚事到底是成了,沈弘谦的侄女肚子里还怀着谢家长房的第一个孩子,说不得还是个嫡孙。
官场上人个个是人精,有些见风使舵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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