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烧的通红。
田有福连听都懒得听他狡辩,劈手夺过王樱的证件。
“行啊你,王永顺。花着侄女儿的钱,住着你侄女儿的房子,你还是个男人不是?”
王樱在屋里缩了一会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无辜。
王永顺被臊的说不出来话,周围的人也跟着义愤填膺。
田二叔住呸了一口:“丧良心的玩意儿,我说王樱怎么那么瘦呢,合着你们两口子缺德冒烟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指指点点。
“我说呢,我们家那口子说有次大早上看见王樱在河边洗衣服来着,我还不信,觉得永顺不是那样的人,现在看……没准李春娟就是把人当小丫鬟使唤呢!”
“旧社会的地主都没这么压迫人的,这两口子心真是黑透了!”
“我们家黑蛋跟王耀宗一个学校的,他之前还说王耀宗可阔气,在学校食堂吃,动不动就是白馍大肉的。”
“这种人就应该叫大树给他们逮起来!送到公社去关一顿!”
田大树绷着脸,要不是田有福在这里,轮不到他作主,他现在就想把李春娟跟王永顺逮回去!
王永顺这下是真的害怕了,他前头还能狡辩,也是觉得王樱就是个小丫头,哄一哄吓一吓就完事了,谁承想能闹这么大,这些人还说要把他逮起来……
王永顺手都抖了,哀求一般看向王樱:“三丫,大伯是糊涂了,做错了事……”
王樱心里感叹,要么说这人比李春娟脑子好使,晓得这次怎么解决还是要看她这个苦主的脸色。不过王樱可不打算应承,好不容易把大伯一家子的脸面撕下来,她疯了才会给他做脸。
旁边的田有福更是看不惯王永顺,直接把王永顺推到一边去。然后使了个眼色叫几个妇女带着王樱去旁边说说里面的关系。
王樱一个小丫头,又让王永顺一家欺压了好几年,这会儿恐怕她还弄不清楚什么情况呢。
田有福当然知道这件事最后是要看王樱本人的意思来,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两口子欺压烈士子女,送去坐班房也使得。往小了说,王樱要是愿意网开一面也是可以的。
田有福叹口气,本来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是不希望王樱闹大,事情一闹大,免不了就要说他这个大队长不称职。看似是处理了王永顺和李春娟,但实际上也是他的污点。
可是……
田有福想起刚才田二叔说的,王樱可是救了他的小儿子的。而且如果不是为了小石头,今天压根就不会挨这顿打。
田有福下定了决心,不管王樱要怎么选,他都支持。哪怕是王樱说让民兵把人带走,他也不会说什么。
王永顺站在原地,只觉得胸口安了个风箱,一口一口全是寒冷的气息。
他现在知道怕了,生怕王樱一会儿哭哭啼啼的送他去坐班房。今天这一遭是超乎了他的意料,他家里的名声砸在地上不说,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王永顺半边身子都是凉的,如果王樱把他们夫妻俩送去坐班房,那他家里的房子还留的住吗?还有耀宗,往后耀宗还能上学吗?
想到这些,王永顺心头发恨,眼瞅着王樱被一群妇女说的眼泪汪汪,却点着头,不知道应承了什么。
王永顺狠了狠心,奔向屋檐下,抢下挂在墙壁上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往李春娟身上打!
“你个疯婆娘!都是你!我把家好好交到你手上,你倒是做出这种事情来!还哄骗我说是三丫自己说的要搬去以前玲玲住的屋子,你对得起三丫的爹娘吗?”
王永顺一边打一边哭,把李春娟打的在地上翻滚,院中的尘土也不断飞扬,两口子身上都是乱七八糟的黑印子。
田有福脸色更不好看了,田大树和几个年轻人上去夺了王永顺手上的鸡毛掸子。
王永顺哭的涕泗横流,跪倒在王樱面前:“三丫啊,大伯对不起你!对不住你爹娘!”
王樱在心里鼓掌,她早先猜的不错,要么说这个大伯是个能耐人,这撕下脸皮的狠劲,换个人来都未必能做到。
果不其然,周围立刻就有不坚定的人被王永顺哭软了心肠。一个大男人,就算是失察了一点,但摊上这么个老婆也是作孽。
王樱听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啊,坏的都是李春娟,好的就全落在王永顺身上了。
这会儿她要是揪着不放,说要让这两人被民兵押走,这些人就又该说她不顾念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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