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的偏向,可他分明……在银青星与她碰面前,并没有这么深的感觉。
说得更清楚些,他与失忆前的她,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默契更是没有。
那么,她究竟……
霍里斯眉头未皱,眼底却有深思之色。然而牵住他手的人随意问了两句想不想去后院转转,他一时怔然,反应过来后就立刻应好。
后院的花草的确打理得很好,只是他心知肚明,他们并不是想要看花,而是暂避开小楼里的监控监听设备。
刚才她牵住他手时,用很轻微的力道在他掌心里写明了。
他并不觉得奇怪,反而有种心头大石落定的感觉:隐藏暗处的人,若不监视他们,才叫怪了。
手上白光微亮,他用“飒沓”再扫了一遍,确定后院里没有监听设备,只有挂在小楼墙上的监控。
他们的杀手身份是花道家的弟子——这事没有掩盖,依照花道家爱“插花”的性格,身为弟子对花草感兴趣也不足为奇。
但他们仍不能在后院逗留太久,因这其实不太符合杀手骤到不熟悉的地方的心理。
——他们还没把房间一一检查过。
霍里斯若无其事地回握谢琅的手,写道:
——何时离开?
——等人来灭口。
他微微敛了下眼,心道她和自己想的一样。
两人又不高不低开口聊了两句,说的就是院子里的花了,隔了半晌才重新回小楼“细细”搜查。
搜得很散漫,拆了几个摆在明面上的监视监听设备就作罢。
初出茅庐的杀手么,是该不如师长那么谨慎,也好再让凯布里那边放松一点。
谢琅在沙发上坐下了,霍里斯便也紧挨着坐。
她瞄了霍里斯一眼,召出光脑,随意翻了翻阿特洛波斯的悬赏版块,显出两人在寻找新目标的样子。手却若无其事地扶住自己脸颊,状似不经意地触了下右耳耳垂。
霍里斯则是撩了下头发——两人耳骨上均贴着透明的耳机,此时正有声音从中传来。
悬浮车的声音早就远去,现在他们能听到的,是军靴踢踏声,碰撞声,还有很规律的、“滴”的轻响。
一个很年轻的、又隔得仿佛有些远的男声响起:“东西带来了?”
“是带来了。”回答的是个中年人的声音,他要离得近些——是离送上去的箱子近些,“这两个人确实做得不错,小维利尔斯和柯察死了,您也能少些忧虑。”
霍里斯握住她的手指收紧,谢琅便了然了:这说话的第二个人,就是凯布里。
“可惜,那谢家孩子是还活着吗,前些时日似乎听闻她在塞如林。”
年轻的男声道,随后是“碰”地一声,大概是箱子被扔上了桌子。
“或许,日前星域封锁,只能让红蝎子的人看看了。”
……还勾结星盗团?谢琅不由蹙眉。
“是该找到她。”那年轻男人淡淡地说,“之前姓施的容器无用,已经扔了。还是她最合适。”
“何况有些东西……或许就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