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以往每个周一都要沉重,她准备好登记结婚需要的证件,去民政局和傅言臻会和,拍照,排队,领证。
登记员往结婚证上盖戳,重重一按仿佛印进了她的心里,沈清灵才发现她很紧张。
印章拿起来,证上多了个钢印,边界清晰分明,永远都抚不平。
她看向旁边正襟危坐又一脸轻松的傅言臻,想问他们两年后真的可以分开吗,介于工作人员在场,她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从民政局出来,他们又像没事人一样各奔东西,沈清灵开车回工作室,想到离开前傅言臻提醒她今晚搬到婚房住。
她已经提前收拾好了要搬过去的行李,只是她还没想过一些细节,不知道房子布局,他们要怎么分配房间?
等到晚上,沈清灵把大件都给同城快递过去,自己开车带了一个小行李箱。
傅锦平准备的婚房在市中心某高级楼盘,离他们各自工作的地点都很近,交通方便,风景宜人。
傅言臻的行李在下午就让人搬了过去,已经放置好位置,他只要人到了就好。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傅言臻过去开门,看到她就一件行李,没说什么,多管闲事不是他的风格。“进来吧,你等下把自己的指纹录进来。”
“好。”沈清灵推着行李箱进来,鞋柜上放了一双女式拖鞋,不出意外是给她的,她拿出来穿上,刚好合适。
换上拖鞋,沈清灵先熟悉了一遍房子,宽大明亮的客厅,可以俯视A市夜景的落地窗,书房有整墙的书架,阳台放置了一个秋千椅,她很喜欢,坐上去摇了两下。
让沈清灵奇怪的是,豪华大平层连健身房都有,就是没有客卧,几百平的房子只有一张床。
她想象中一人一间房不必要不碰面的幻想破灭了。
傅言臻就在客厅坐着,看着她绕了房子好几圈,转得他眼花,好心提醒道:“你是在散步吗,健身房有跑步机,那个效果会好些。”
沈清灵站在那里欲言又止:“那个……我们是睡一起吗?好像没有其他能睡觉的房间。”
傅言臻很好奇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爷爷对你这么好,你应该要明白他的心思和需求。”
“什么?”
“他老人家等着抱孙子呢。”
意思就是,傅锦平恨不得他们看对眼马上开始造人活动,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分房睡的机会。
沈清灵不安起来,都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万一擦出什么不该有的火花怎么办。
傅言臻欣赏完她微妙的表情变化,这才给她打一阵定心剂,“我说了不会强迫你就是了。”
“哦。”讨论这些事总觉得别扭,沈清灵:“我去收拾行李。”
卧室很大,还有一张kingsize大床,睡觉时间,沈清灵躺在床上总觉得不习惯,她想念家里的小床了,还是自己家有安全感。
傅言臻在书房,和合作伙伴开了个合作会议,双方都有时间差,会议时间折中一下,定在了晚上十二点。
等到他开完会,已经凌晨一点。把资料整理好放回公文包,明天还要带去集团,底下放不平,他整理了一下发现下面压着个盒子。
是今天下午送过来的婚戒,他顺手塞进袋子里,还没有拿出来看过。
掀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枚交缠上下着放置的戒指,他居然联想到了天鹅交颈。
男戒卡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好,他翻转手掌欣赏一番,款式还算沉稳。
剩下一枚女戒安静秀气地躺在盒子里,虽然出自名家之手,但不是定制的款式,也不知道尺寸是否合适。
他回到主卧,自己那侧的床头灯还开着,另一边躺了人,房间安静得只剩空调运转的声音。
沈清灵盖着薄被,丝滑柔软的真丝被贴合身体,显露出姣好的身材曲线,她侧着身子,半边脸陷入枕头里,睡颜安稳。
靠近了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傅言臻掀开被子,她的手露了出来。
他把她的手指撅直,钻戒穿进无名指,不松不紧刚刚好,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
他满意地点头,把被子盖回去,走开前瞥了一眼她的脸,又停下了脚步。
她的睫毛是真的很翘,跟两把小扇子似的,说话时一动一动的。
他以前一直欣赏不来浓密卷睫毛,原来是那些不自然。
灯光昏暗,现场没有第三人。
傅言臻俯下身子,左手撑在床沿上,右手伸向她的眼睛,靠近,摸到了她的睫毛,往下一压,果然是软的,松开手又弹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