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在宫里又休养了三日。
这三天,文太后和杨太后都来探望过几次。
让他奇怪的是,明明已经娶了皇后,纳了嫔妃的赵益祯,过得却像是个和尚。
每日跟他在文德殿的偏殿说话到半夜,然后便回自己的寝宫安置。
至于皇后和嫔妃,李叙白在宫里住了这几天,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个像空气的女人露过面。
难道宫斗戏里都是骗人的?
宫里的女人根本不会上杆子的扒着给皇帝送爱心小点心,暖心小夜宵?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出了口。
宋时雨想了想,凝眸道:“我对宫里的情形不熟,上辈子祖父也只是说过,郭皇后和官家似乎不睦,官家倒是很喜爱那两个嫔妃,但是碍于郭皇后,他不好多加宠幸二人。”
李叙白愣了一愣。
这跟他素来的认知好像不太一样。
皇帝是天下第一人,难不成要睡谁还的受约束?
“照你这么说,当皇帝也没什么自由啊,连去哪睡觉自己都说了不算。”李叙白嗤嗤笑道。
宋时雨嫌弃李叙白这话说的太过粗鲁,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声解释道:“郭皇后是中书令郭简的孙女,是文太后给官家选的,郭皇后的母舅是环庆路钤辖卢继寿。”
自从李叙白进了武德司当差,宋时雨每日都会给他恶补大虞朝的官场朝堂之事。
现在的李叙白终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听到这些人物关系的时候,终于不用像是在听天书了。
他点了点头,做了总结:“也就是说,文太后看中了郭家的家世和卢家的兵权,选了有这两家血脉的郭氏女做皇后,可偏偏这个皇后不是官家喜欢的,所以,就做了冷板凳,她自己做冷板凳不要紧,官家的小妾们都得陪着她一起做冷板凳。”
宋时雨笑着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郭皇后素来骄纵小气,又有文太后的支持,官家嫌麻烦,甚少进后宫。”
李叙白唏嘘不已,打心眼儿里心疼起了赵益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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