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李叙白坚定苦笑:“二哥,我不怕痛,我只怕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好吧,”李叙白不再劝了,转头问老大夫:“大夫,断骨重接得花多少钱?”
老大夫环顾一圈,这家徒四壁的光景,估摸着也宰不出什么大户,勉为其难的报了个不太吓人的数儿:“断骨重接再加上后续的汤药,约莫三四十两足够了。”
他觉得这个数儿已经很良心了,可话音方落,面前的几个人还是瞪大了眼。
李叙白暗暗计算。
今日卖轿子挣了六两,李叙白占据的这个身躯私下攒了五两,李叙璋又给了他一两二钱。
这似乎就是李家现在全部的家底儿了。
即便是他去了路路通车马行当伙计,一个月六两银子,一家子就算扎着脖子不吃不喝,也得再攒四个月。
才能凑够李叙璋断骨重接的医药费。
天价啊这是。
“那个,大夫,你看啊,你看我们家这个情况啊,你看这样行不,我先给您老十两银子的预付款,剩下的我每月再付五两银子,付清为止。”李叙白仔仔细细的算了算,一两银子一个月过得是紧巴了点,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老大夫面露难色。
李叙白的算盘珠子都蹦到他脸上了。
这个人可真能算计。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气,不耐烦道:“老夫听不懂郎君说的什么预付款,银货两讫是我们妙手堂的规矩,没有银子,恕老夫不能给小郎君治伤。”
李叙白抿了抿嘴。
什么妙手仁心,医者父母心,没有银子,都是狠心。
“大夫,你看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都在这呢,肯定是跑不了的,我一个月也有六两银子的工资,还的起的。”李叙白有点急了。
老大夫摇摇手,态度格外坚决:“不成,不成,你们掏银子,老夫治伤开方子拿药。”
“诶你这老头!我这个暴脾气!”李叙白撸起袖子,眼睛一瞪,做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来。
老大夫吓得瑟缩了一下:“小郎君要是揍了老夫,那药费就得掏双份了,”他比了个数:“八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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