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放弃了,一把抢过那张纸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李叙白拍拍手,一脸无赖:“好了,契书没了。”
所有人都看呆了。
怎么会有人跟混混比耍流氓。
“给老子打死他!”刀疤大汉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比他更无赖,也没有想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耍无赖,气急败坏的跳脚大喝。
虽然有没有那张契书,都不耽误他们抢人,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这分明是打了他们的耳光还要吐一口唾沫!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打手们撸袖子的,红了眼的,拳头棍子狼牙棒,什么五花八门的玩意儿就朝着李叙白劈头盖脸就砸下来了。
他们自入了打手这行,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李叙白扛着棍子拼命反抗,咧着嘴暗暗叫苦。
看这帮混混拼命的样子,搞不好那契书是真的。
混战中,李叙白推开李云暖,反手一棍子砸开木桶盖,一股冲天的臭气溢了出来。
棍子在桶里一搅,又往四周一挥。
臭气简直熏得人睁不开眼。
“啊,我的脸!我的脸!”一个打手突然扔了刀,捂着脸大声惨叫,星星点点的血顺着指缝漏出来。
李叙白举着棍子,臭的熏天的棍子上有不易察觉的淡薄血色,臭水哩哩啦啦的往下落。
血壮怂人胆。
李叙白觉着这会儿自己浑身是胆,就像拳打镇关西的鲁提辖。
他常年撸铁,又练习散打,虽然没有群殴的实战经验,但是一对一的单挑从来都是一面倒的碾压。
这具身体虽然不像他原本的身体一身腱子肉,但胜在他招式纯熟,再加上有秘密武器相助,一根棍子挥的虎虎生风。
硬是没有一个打手敢靠近李叙白。
臭味一直从巷口熏到巷尾。
臭的是天怒人怨,令人发指。
甜水巷人都捂着鼻子四散奔逃。
“好臭啊!”
“怎么这么臭?”
“李家二郎把屎尿桶给凿了!”
“这个缺德玩意儿!”
不断有打手被臭烘烘的棍子打到身上,又痛又臭,让人站都站不稳当了。
不过片刻功夫,八个打手就臭晕了六个。
硕果仅存的两个打手满身污秽,身子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