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啄一饮，岂非天定？”
于是，冥河心中感怀。
但同时。
他心中却也泛起一丝凉意。
因为毫无疑问。
在这简单的‘天定’二字之中。
即便如东王公这等先天大神。
亦只是棋子。
从邀冥河来紫府，再到陨灭于此。
从头到尾，虽是他自身所念。
但说到底，却不过亦是天意驱使。
“不成混元，一切皆空。”
冥河心中，已有决断。
他已可见天心谋算。
而他不愿被算。
所以，他心中的那份此前便存在的思虑。
此刻亦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待得混元之后。
他必要出手尝试，探探这所谓天意虚实。
不过在此之前...
“嗡！”
冥河身形一掠。
不过瞬息，便已是来到了那桃木之前。
“东君已殁，倒是你一具化身留了残魂存续。”
他看着那桃木枝垭之间所缠绕的东华帝君残魂。
此刻，亦是轻轻说道。
“道友此世已了。”
“这桃木与紫府残迹，于贫道有大用——道友可愿以其，相换转劫来世？”
冥河话语平淡。
没错。
东华帝君还未曾彻底陨灭。
这处天地空洞与先天异种桃木，依旧为他所脉连。
所以，冥河愿给他一个机会。
以此处归属，相换来世。
“来...世？”
而此刻。
冥河法力流转之间。
他的话，只有东华帝君残魂一人可闻。
那桃木之间，东华帝君的残魂则是发出不解之问。
他魂魄已残，思虑不全。
理所应当。
却自不可能理解，来世何意。
“舍却今世，投身轮回。”
“经乾坤转，过胎中迷。”
“一切由心，便为来世。”
冥河此刻的声音，仿若是天地之音。
“彼时，贫道会替你点醒胎中之迷，以全今日之因果。”
他如此话语之间。
那东华帝君，依旧不明。
但他却似乎可以分明隐隐觉察到。
他残魂灵性之间，此刻不断的摇曳。
以及那天地之间，隐隐产生的脉连。
于是，他明白...
“恭喜...道君！”
他道一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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