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是在可怜我吗……不,就算是可怜我……”
崇嫣用力地回抱霍凛,她喉头哽咽,拼命摇头,只带着哭腔道:“我中过牵情毒,姜少娴不是我亲阿兄,我可以心悦你。”
霍凛眼睫微颤,他明白过来,闭上眼,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崇嫣揉进身体里。
……
许久,他放开手,轻柔地帮崇嫣将几缕乱发别在耳后:“去房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霍凛去厅堂找自己师父。
崇嫣拎着箱笼走进房时,还能听到厅堂那边传来香六爷喊着‘弑师啦’,‘都是为逼你的残毒啊’的惨叫。
崇嫣把箱笼打开,与弱柳一起往房里添置衣裳物什,翻着翻着,从箱笼最下面翻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崇嫣面色绯红,成婚两月有余,她没穿过这么透的衣裳,也不知这纱衣哪儿来的,看着有些像绣安阁的款式。
弱柳记起来:“确实是姑娘被封为郡君时,那绣安阁绣娘送来的贺礼,只是那时姑娘在宫里,纱衣奴婢就帮忙收着了,我们来南域走得匆忙,这纱衣也不知道收哪里去了,原来在这儿。”
“姑娘可要换上?”
换上这个?
崇嫣瞪圆了杏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纱衣,当以品鉴的眼光看,她不觉得羞涩,可一旦想到这纱衣会穿在自己身上,看出这上头仅在隐秘处有几处绣纹,她就越发耳热。
弱柳见状,捂着嘴笑,默默退出了房。
昏暮时分,霍凛提着晚膳回房,他打开食盒,将小菜一一摆在案几上,崇嫣坐了过来,一眼认出案几上的菜样是羁南州酒楼的款式。
“天色还早,便跑了一趟。”霍凛勾着轻笑,递给崇嫣筷箸。
他端着碗,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嚼着,便一直注视着崇嫣。
崇嫣见他这么半天只吃一口,问:“霍凛,你不饿吗?”
霍凛恍然回神,夹了一口菜吃着:“不太饿。”
不一会儿,他又失笑,抬起眼帘,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是有点儿饿。”
他目光太炽热,她不自觉地吃快了些许。
南域的初春已经热了起来,霍凛看崇嫣身上裹着斗篷,不禁问:“可是觉得冷?”
崇嫣摇摇头,一想到斗篷下藏着什么,她觉得更热了。
她看向霍凛:“你残毒可清了?”
霍凛点点头,半晌,又轻轻一叹:“只是这几月的记忆一时想不齐全,还需时日恢复,让我有些急。”
崇嫣咬着筷箸:“不要急,慢慢来。”
她与霍凛是并肩坐在案几一侧用饭,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想靠近对方一点儿,不知不觉间,霍凛肩紧挨着崇嫣的肩,他侧过身子,声音低了下去:“怎么能不急?”
“我很急,你穿嫁衣是怎样的?我们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我怎样吻的你,怎样与你交欢,每一次我都想记起来,”他喉结滚了滚,絮语间轻吻上崇嫣的唇:“我擦洗过了,嫣儿,再让我体验一遍好不好?”
柔荑松开,筷箸落在地上发出轻响,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