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拿帕子擦着手:“放心,我允呼混耶在上京闹,他越是肆无忌惮以为我怕了他,谢重书便越会像被赶入穷巷的狗那般,为我所驱使。”
刺客瞪大了眼睛,呼混耶错了,他多年在左贤王账下享受赞誉迷失了自我,自以为是羌族战无不胜的勇士,呼混耶以为他此次入京是为父报仇,为羌族杀掉一个强敌。
未承想魏凌迟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呼混耶,他们羌族使团不是魏凌迟的敌人,甚至连他要捕的猎物都算不上,不过是撞入他网里的饵。
那刺客说不出一句话,他挣扎着想自裁,却被冒出来的东厂锦衣卫拖进了黑暗里。
待雅间的门关闭,陈颂发现,霍凛忽然踉跄了一下。
霍凛以手掩面,眼帘遮掩的阴影下,眼中密密麻麻浮起一根根红血丝,越发显得眼眸猩红。
“世子爷?”陈颂心里只有关切,毫无防备地接近。
陡然,峨嵋刺的刺尖点在陈颂脖颈处,霍凛闭了闭眼,待猩红消退了些许才睁眼,陈颂的身形由模糊到清晰,逐渐映入他眼帘。
还好……不是用的雁翎刀。
还好,及时回了神。
霍凛冷静地看着陈颂,声线平稳,与以往别无二致,接着道:“错误二,上京人多眼杂,哪怕私下你也应唤我魏大人。”
“是,魏大人。”陈颂心甘受教。
霍凛收回峨嵋刺:“陈颂,回你的位置上去,另外点几人继续暗中寻找琼音,我既回来,安宁伯府你便不必再去了。”
陈颂艰涩应是,背对着霍凛打开雅间的门,刚跨出一只脚,想到崇嫣忍不住又退了回来,回头问:“大人可真的要与崇姑娘两清?”
回过头才发现,霍凛竟跟在他身后,二人间只有几步距离。
如果是被其他人这么跟,陈颂心中自会警铃大作,发现端倪,可对方是霍凛。
霍家军对霍凛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陈颂不会觉得霍凛走路悄无声息,仿佛捕猎时的姿态是在猎他,他只觉得世子爷潜行功夫太厉害了。
听到崇嫣的名字,霍凛神色竟少有地有几分愣然,袖下立马用峨嵋刺割伤自己的手,疼痛让人更加清醒了。
“那不然呢?我岂是纠缠不休之人,”他远离陈颂走到窗旁,凭栏望着安宁伯府邸的方向:“既要清,那账便一笔一笔算清楚。”
霍凛背对着陈颂,因此陈颂自始至终没有发觉几根青筋自霍凛颈侧浮现,仿若某种狰狞的图腾,只显现出几息就被强行摁压了下去。
更没发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两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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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崇嫣那边,弱柳回来后禀告崇嫣,说把信给了陈颂。
崇嫣说过若知道魏凌迟真容会被灭口,那句话把弱柳吓着了,所以陈颂收了信让她离开,她便离开了。
信交给陈颂也一样,崇嫣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弱柳去备马车,她要按照惯例去一趟督主府送糕点。
“那姑娘,今晚给陈大人留灯吗?”弱柳临去前问。
以往陈颂来与崇嫣对招,为防他跟姜少娴或者安宁伯府的人撞上,婵嫣院总会留盏不起眼的灯。
“不必了,陈颂应该不会再来了。”
弱柳哦了一声,想想也是,陈颂是魏凌迟不在京中时备给她家姑娘的人,如今魏凌迟已经回京,自然用不着陈颂来了,而以魏凌迟的身手是无须留灯的。
可崇嫣接着道:“我恢复了记忆,已在信中与魏凌迟讲清楚了。”
弱柳一愣,她是今日才听说的此事,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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