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嫣觉得自己找对了人,陈颂以前是个斥候,擅候望,功夫以敏捷为长,正好与她相合。
为防被附近的西厂锦衣卫察觉,陈颂每晚寻隙过来,只在婵嫣院待一炷香。
如此套招练了一段时日,逐渐临近上京的炎夏,陈颂望着穿薄衫的崇嫣越发不敢直视,红着张圆脸道:“姑娘力量虽弱于男子,但也不必因此求迅捷,姑娘可磨炼自己长处。”
“我的长处?”
“姑娘嗅觉灵敏,多加磨炼利用的话,预判招式或许不在话下,而要想在对战中更加出其不意,”陈颂想了想:“属下推荐姑娘配用九节鞭。”
崇嫣愣住了。
“崇姑娘可是有疑虑?”
“没事,多谢你。”崇嫣扬起笑,她只是恍然记起,霍凛母亲所擅的便是九节鞭。
而霍凛母亲所赠的九节鞭兵书,被收在姜少娴的督主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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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暮时分,督主府。
崇嫣极少在这个时辰过来,过来了才得知姜少娴尚在宫里,留在府内听用的宦者与崇嫣有几分相熟,听闻崇嫣还未用晚膳,便去给她张罗膳食。
离去前嘱咐崇嫣别乱跑,更告诉她姜督主是听皇族差遣,今夜不一定出得了宫,若天色太晚,崇嫣用完晚膳后可先回去。
督主府内禁地不少,亦没留她的房。
崇嫣乖顺地应好,待那宦者一走,她立马去了姜少娴书房。
书房阒寂无人,主人家不在,连盏灯都未点,但崇嫣来送过糕点,知道放东西的大体方位。
那本九节鞭兵书,崇嫣从姜少娴的书架上看到过,当时还奇怪,姜少娴明明不会武功,书架上却放着本兵书,跟其他粉本图册格格不入。
崇嫣从书架上抽出了那本九节鞭兵书,她不敢将兵书带走,只趴在靠窗的地上借着月光一页页地翻阅,努力去强记,半个时辰后再将兵书放归原位。
经过桌案时,崇嫣不自觉停下了脚步。
桌案上放着西厂锦衣卫送上来的邸报,邸报旁放着封火漆封着的密信,上面写了个霍字。
若是东厂厂公魏平或者魏凌迟的情报,应当标以‘魏’字才对,可偏偏是霍。
是关于霍凛这个身份的情报。
火漆完好,这封密信还未被拆过,自莲花节后,姜少娴身在宫内有些时日了,大抵还不知道这封密信的存在。崇嫣心脏狂跳地拿起密信,趴在桌下点了盏微弱烛火,把密信放在火苗上小心炙烤,封信的火漆软化翻起,她立马吹熄了烛火,拆开信封,借着月光一目十行地阅览。
信中说,西厂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出了西北,登上了来上京的大船,最后在一个渡口不见踪迹。经多方查证,这个人很可能是已死的幽州谢氏嫡女谢琼音。
姓谢?跟霍氏有什么关系?崇嫣心中疑虑,借着月光往下看。
那写密信的人也怕姜少娴贵人多忘事,写得清清楚楚:两年前,姜少娴曾下令让幽州谢氏杀了霍芙母女,霍氏血脉应当自此断绝,可两年后,疑似霍芙之女谢琼音的人自西北而出。
西厂锦衣卫由此倒着查,发现当年幽州谢氏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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