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记忆没?”他贴着她的耳垂,“可是香还不够浓烈?崇嫣,我还有更烈的法子,只是怎么办呢……要比你那所谓的未来夫君先享用了……”
‘啪’!
一声脆响于厢房内响起。
霍凛俊美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红痕。
“我想的是你。”崇嫣咬牙道。
霍凛眼睫轻颤,人没有动。
只听崇嫣压着哭腔道:“姜少娴曾经验我是否为完璧之身,我想起来,在那时最绝望的时候,我曾叫过你的名字。”
霍凛僵住了。
崇嫣一把推开他,拉开门闩开门跑了出去。
微风簌簌,吹得半开着的门吱呀作响,霍凛蜷了蜷手指,掩住了脸。
-
崇嫣忍着疼下了台矶,远远就见一人隔着几丈距离守着这间厢房,除了他,周围都被清空了,无一名锦衣卫。
她鼻端还似有霍凛的冷香余韵,崇嫣一阵恍惚,不禁对那背影试探唤:“霍七?”
那人闻声转过身,露出一张与霍七截然不同的讨喜圆脸。
陈颂:“崇姑娘出来了,姑娘方才是在叫我吗?”
崇嫣勉强露出个笑,没有接陈颂的话:“魏大人说可放我去找我表姐了,劳烦大人引个路。”
陈颂伸着脖子,视线越过崇嫣往毫无动静的厢房里看了两眼:人都被放出来了,他家大人也没追出来,那去哪儿自然全凭崇嫣心意。
陈颂一迭声答应,将崇嫣引向沈溶月所在的厅堂。
-
厅堂门口守着两名锦衣卫,沈溶月早在里头坐立难安好一阵,见陈颂领着崇嫣入内,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崇嫣……”
崇嫣执了她手,露出个笑:“表姐勿怕,嫣儿这不是来陪你了吗?”
“谁怕了!”沈溶月如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我只是、只是……”
她看着崇嫣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一开始就讨厌崇嫣。
可这份讨厌,在崇嫣骑马追上来,在她为陪自己主动来卫所之时变得复杂。
“我在西北根本没有多大权力,就连陪嫁的嬷嬷都是姜督主的人,你犯不着为他讨好我。”
崇嫣正为她阿兄笼络人心,除此之外,沈溶月想不出任何她救自己的理由。
“我犯不着为讨好你豁出命去吧。”崇嫣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你为何救我?”
“我会骑马,不巧离你又最近,若你因为我袖手旁观而跌死了,我一辈子会因为当日没冲出去而良心不安,而我不喜你,不想因为区区一个你,赌良心不安一辈子的几率。”
“你!!”沈溶月先被崇嫣的话气到,转而又觉得荒谬:“就因为这个原因?”
崇嫣点头:“就因为这个原因。”
“荒谬!可笑!”
像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女英雄,又让她觉得有一点点帅气。
沈溶月企图从崇嫣脸上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却不巧发现她嘴唇绯红。她已经成亲,经历过男女之事,一眼就看出那是被男人吮吻过的痕迹。
魏凌迟不顾崇嫣挣扎将人抱进锦衣卫卫所,不光是沈溶月,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
只是沈溶月的感观更复杂。
“你喜欢魏凌迟?他做了锦衣卫镇抚使后,可是包了个春藤坊的花魁。”
生性风流,半点不如洁身自好的霍凛。
崇嫣被沈溶月这暗暗提醒的话呛到了,她顺了顺自己胸脯,问:“我阿兄能允许我喜欢魏凌迟吗?”
沈溶月哑口,也是,姜少娴不会允许崇嫣喜欢东厂的人,甚至,她想不到姜少娴会允许崇嫣喜欢谁。
只是……
回忆起花灯下接吻的少年少女,沈溶月也不免会觉得有点可惜。
二人共处一个厅堂,却再没什么可聊的,不一会儿,锦衣卫传消息告知崇嫣二人,疯马已被捉到,正交给仵作查验病因,而她们可以回伯府了。
那锦衣卫提了一句:“姜督主的马车就在卫所门口等着姑娘呢。”
崇嫣抿了抿唇,趁沈溶月出厅堂后,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下来交给陈颂:“就跟魏大人说,此物完璧归赵。”
此玉镯是霍凛母亲送与他未来妻子的,既然她与霍凛不会成亲,此物定然要交还霍凛。
让他日后给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