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强健不易晕,我又有什么办法?要知道世间女子唯柔弱者更惹你这等男子怜爱,若我不扮娇弱,我们怎会得以在这儿休息,我额头是真的疼啊!”
“可你试探出我装晕就好似我犯了泼天大错一般看我,我岂敢在你面前哭出声音,你还屡次说护我呢。”
她伸出自己双手,将掌心擦伤示以霍凛:“我被那沙匪甩进马车受伤时,我跟其他女子挤在一起,嘴干得冒火时,我在马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额头磕伤时,你又在哪里?”
说毕,崇嫣抱紧双膝,将头彻底偏向另一边,哼道:“就知道男人不可靠。”
霍凛气笑了:“你倒是歪理一堆。”
她偷偷看他,见他好似不是真的生气,立马又小声解释道:“林大哥,我们出了戈壁就会被交到羌人手中吧,到那时为奴为畜,还不知日后如何呢,起码现在,我想吃口热乎的吃食。”
霍凛望着不远处炉灶冒起的烟雾静默不语,而他的沉默更让崇嫣的心沉了沉,若一意把她们交给羌人,还谈什么护不护?且只护她一个,她难道会因为得以幸免而欢欣雀跃吗?
崇嫣也一同望向渐冒热气的炉灶,换了个话题:“林大哥,你是怎么在戈壁里发现水源的啊?”
“运道好。”
崇嫣撇了撇嘴,假话!他前去找水源之前就笃定能找到,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地凭运气?
霍凛确实说了句假话,他能找到水源,只不过是因为他背过舆图,知道这条道上有条暗河穿行,当他看到荒废茅堂时更为确定,附近定有干涸的河流,而那布满蛛网般裂纹的河床下,就有他要找的水源。
碍于军规,他不会跟崇嫣细说。
且此事一了,他带沙匪开凿地下之水的事须得报给父侯,届时也少不了一顿鞭刑。
无妨,他承诺过会护她,便会护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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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沙匪便熬好了两大锅稀粥,用的还是商队马车上的粮食,女子们从马车内翻出一切可以盛装稀食的器皿,排成长长的一队取粥,她们这一锅汤水多,米少,其中还掺杂着沙粒,而隔壁沙匪的那一锅则要浓稠得多。
崇嫣看着隔壁的浓粥暗自庆幸,太好了,若沙匪与她们同饮一锅,她还在想该怎么办呢,幸亏他们自私自利,半点不愿优待她们。
崇嫣手里攥着红果,抢先排到队伍最前,丽娘牵着自己孩儿紧跟在她身后,她二人目光一触,暗暗点头,崇嫣猛冲到隔壁锅,用缺了口的陶碗伸向锅内。
沙匪正要大步上前呵止,丽娘带着孩儿也往隔壁锅冲,正好阻隔了那沙匪看向崇嫣的视线。
丽娘大喊:“水儿!沙匪的粥抢不得啊!”
丽娘的孩儿一把将沙匪大腿猛抱住,哭喊:“求求你别惩罚水儿姐姐,求你了!”
待到沙匪将孩子一脚踢开时,崇嫣也被其他沙匪拉开,他们碍于霍凛,只呵斥了崇嫣几句,收了她的陶碗,将其赶到一边。
崇嫣被推得踉跄,回头看了眼冒着气泡的粥面,刚刚她借着用碗抢粥之举,已经将红果混入了沙匪那口锅内。
红果遇热,果肉消融,只会在底部留下些果核残渣,如无意外,待全部的沙匪饮完此粥,再等到毒素随着他们所饮之物流遍全身,最迟今日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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