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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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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据,通俗易懂,将伙计说得无言以对,叫我们着实敬佩。”

    裴长泽道:“是你们出手相助在先,该我敬佩你们才对。”

    两人开始客套地互夸,裴唯宁听了几句,没耐心地朝两人挥挥手,“大哥,阿满,你们在门口慢慢寒暄,我先进去了。”

    她提着裙摆往阶梯上走,薛满紧随其后,没走两步,她掀开幕篱轻纱,侧首朝裴长泽狡黠地眨眼,仿佛在说:瞧瞧,我厉害吧?

    裴长泽哑然失笑。

    *

    进入雅间,薛满摘下幕篱,精致昳丽的装扮一览无余。

    裴长泽眸中划过一抹惊艳,问:“今日有什么喜事,阿满打扮得这样隆重?”

    裴唯宁道:“你前些天派人往薛府送了礼,回过头却忘记缘由,太子哥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裴长泽思忖片刻,用扇子一敲掌心,“是我糊涂,竟忘记今日是阿满的十六岁生辰。”

    薛满坐到椅上,落落大方地道:“生辰年年都有,本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太子哥哥如今帮姑父协理朝政,日理万机,能见上一面已是难得。”

    “此言差矣,既是阿满的生辰,我便应放在心上。”裴长泽道:“为表歉意,中午我来做东,待会再带你们去街上逛逛,由你们玩个尽兴。”

    裴唯宁单手托腮,凉凉地提醒:“嫂嫂还等着你送甜汤呢。”

    裴长泽招手,喊来随侍的婢女,吩咐道:“跟太子妃说一声,我晚些再回府。”

    他的反应让裴唯宁十分满意,瞬间换上笑颜,“我说说而已,太子哥哥别当真,三哥待会儿便来,等用完膳,他们两个自有安排。”

    裴长泽了然,“行,那我们便一起用个午膳。”

    雅间里设有棋案,裴长泽提议:“小宁,我们来下会棋?”

    裴唯宁道:“算了吧,我见到棋盘便犯困。”

    裴长泽又问薛满,“阿满,你陪我下两局?”

    薛满道:“行是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三子,成吗?”

    “莫说三子,五子都成。”

    稍后,裴唯宁跟薛满坐在一处,对着棋盘小声嘀咕。

    “下这吗?”

    “我看看,好像不行,要么那里?”

    “可以,你下吧。”

    薛满在盘沿落下一枚黑子,裴长泽见时机已到,执白子轻松围堵对方,将黑子吃得一干二净。

    “你们输了。”他笑着道:“三弟还没到,我们再来一局?”

    薛满与裴唯宁对视一眼,两人均被激起好胜心,异口同声地道:“再来!”

    一名身姿纤美的婢女上前,替他们重新分拣棋子,侧脸瞧着似曾相识。

    裴唯宁不由多看了几眼,认出她的身份,“我记得你是嫂嫂的婢女,叫什么来着?”

    婢女敛眸,柔声回:“回公主,奴婢名叫容婧。”

    裴唯宁“嗯”了声,悄悄朝薛满使眼色:这是第几个了?

    薛满心照不宣,比了个数:第三个。

    太子妃蒋芸娘是照旧规矩养出来的官家嫡女,安于故俗,奉行“夫君即我天”的准则。每当她怀有身孕,便会推出身边的婢女,替夫君红袖添香,分忧解难。

    在她的观念里,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与其让外人得宠,倒不如提拔自己人,以求东宫里的绝对安宁。

    ——说句良心话,她将来是要当皇后的人,这么想也情有可原。但让薛满和裴唯宁感到不适的是,她常用自己的这套理念来约束她们,期望她们同她一样,做个循规蹈矩、一板一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甚至夫君死了都得从子的好好姑娘。

    这谁受得了?

    裴唯宁和薛满生来受宠,又常年被话本子里的爱情故事熏陶,两人向往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而非自己怀有身孕,还得笑着主动给夫君纳妾送美。

    总而言之:道不同,不相为谋咯!

    裴长泽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对阿满道:“宝儿许久未见你,嘴里常念叨要去薛府找你,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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