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是紧贴着的铜盆。
一张纸条赫然飘落,上面只轻描淡写了一个字:好。
不消片刻,铜盆突然轻微抖动了两下,几件厚衣物率先吐了出来。
燕径庭因身受鞭伤,动作迟缓了好一会儿,才将铜盆放下。
没了支撑点的衣物,掉落在厚厚的雪地上。
接着,又几块轻薄打棉的毯子出现,连着那被他匆忙丢回去的医疗箱,一并传了过来。
燕径庭晦涩难懂的眼眸,划过一丝微光,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叠好,藏进内衬口袋。
薄如蝉翼的纸张,分明没有丝毫重量,他却感受到了一股名为“生”的暖流,涌入心间。
他,命不该绝。
接二连三的声响,惊动了一旁满眼悲戚绝望的舅母,她猛然转头,看着凭空出现的物资,惊颤之余,更多的是喜色。
叶元霜已经不去深思给他们传递物件的究竟是不是神了,那已经不重要了。
落入悬崖地底,不见天日,好比绝渡逢舟,有了生还的希望。
从未见过的材质衣物,一件件穿着在身上,隔绝了刺骨的寒风。
舅母摸着那几张毯子,又惊又喜:“这…这毯子在发热!”
这一发现,叫她忙不迭把毯子垫在老祖母和苏怀仁身下,重病重伤的两人,急需保暖,否则再经过一夜的霜冻,估计要熬不到天明了。
毯子一共五张,刚刚好够他们一人一张,可见对面之人心细如发。
燕径庭拿着医疗箱,翻找出能用的伤药,先是给舅父溃烂的伤口上了药,接着又给自己洒了层伤药。
箱子里的药种类杂多,每一样上面都贴了小字条,标明药的用处。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铜盆内传回了那熟悉的本子。
燕径庭颤抖着双手,掩去心中的异样,翻开本子。
他歪歪扭扭生涩的黑色字迹后面,出现一段娟娟细腻的字体,以红色的笔墨写下,呈现在眼前。
“你好,很高兴能帮助到你。我叫江时醒,一个普通的打工人,能力有限,但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衣物、食物、药品,我可以给你提供,再多就没有了。五分钟后,我会用保温桶传来食物,请注意查收。”
燕径庭一目十行,半分钟不到便阅读完了上面的内容。但他却一遍又一遍地扫过那些字迹,直至铜盆传来轻微响动。
迎风飘扬的雪花,落在他长卷的眼睑上,反复揉搓回暖的手,缓缓落下:这些足够了,多谢,无以为报。
…
与另一边截然相反,温暖的出租屋里,江时醒抱着本子,看着上面简短的字迹,轻眨了下眼。
接收到那边的请求后,她便先将衣物、发热毯子、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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