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擦桌子的妇人,丢下手里的抹布,一口一个“乖乖隆地咚”,三两步上前,给苏见月搭了把手。
将苏见月从地上搀了起来。
“多谢婶子!”
不论在哪里,嘴甜一些,懂事有礼一些,总能讨人喜欢一些。
“哎哟,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摔疼了吧?”
苏见月眼底的泪花还没干呢。
她勉强站稳了,才冲着作揖的男子道:“医馆就不必了,你只需记得,以后千万不要躲在别人的背后吓人,这回遇到的是我,还算好说话,万一遇见不好说话的,你今天只怕是要脱一层皮。”
苏见月这话说得有理。
店小二也道:“确实如此,此前世道艰难之时,经常有人故意候在街上,专门讹那些驾着马车的富庶人家。”
胖掌柜倒是皱着眉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这位姑娘,您是何时入住的本店?”
“诶?”
店小二恍然大悟。
“是啊,你何时来的?夜里的住的哪一间房间?我为何不知?”
苏见月:“……”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妇人也道:“还有,姑娘你这一身衣着,还有头发……”
她迟疑着问道:“你不是天虞人士吧?”
“北境大旱将过,你莫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专门为你等国都传递消息的?”
一时激情千层浪。
外头来往的行人也纷纷凑进来看热闹。
这年头,人们就爱看些热闹。
一听到‘敌国细作’这四个字。
苏见月连连摆手,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不不,我不是细作!”
“既不是细作,那你这一身衣着,为何与我等俱不一样?”
“这衣服是……”
苏见月还未想好措辞。
那位年轻的公子便道:“这位姑娘原是江南人士,前来北地寻亲的。”
苏见月“啊?”了一声。
转头又“啊!”了一声。
“没错,我正是从江南来北地寻亲的,误入此地,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抢了,没有办法,才会悄悄地潜进客舍,借住一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细作,真的!”
青衣男子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唇角。
这姑娘,长得漂亮,人也聪明。
他若是将这姑娘带回家去,母亲应当……能满意吧?
“我瞧着这姑娘不像是细作!”
人群中传来议论声。
“长得这般出挑的细作,勾被那些达官贵人笼去,勾引陛下去了,哪里还会流落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赵大娘,这事儿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戏台子上,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哈哈哈哈!”
人群中一阵哄笑。
“赵大娘天天去戏班子边上听墙角呢吧?”
人群中的关注点越来越偏。
胖掌柜却忽地面色一沉。
“东西都被抢了?那你住店,可有银钱?”
苏见月摇头。
“没……没有!”
“那你可有路引?”
“也……也没有!”
“那你寻亲,可有寻到?”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既如此,那你便留在店里做工,将房钱还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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