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胳膊小腿的,动作慢,总爱让我等。”
“泽爷什么时候有公主了,就是新相好吧?”别人笑。
“不是相好,就是一公主,需要人天天伺候她迁就她的那种。”迟宴泽应。
周柠琅从超市里走出来,就正好听到迟宴泽说她是公主。
公主这个称谓早就变得阴阳怪气了,是用来形容一个女生作的。
后来,他们独处的时候,她问他,她怎么是公主了。
问了好几次,迟宴泽都含糊其辞,没给她讲明白怎么出身平凡,平日里从不骄奢淫逸的周柠琅是公主了。
直到有一次,在他京北的大平层公寓里,应她要求,他依然没有开灯。
暗淡的夜,他贪婪的将她压在他滚烫的身下。
瘦突喉结硬得不行,贴戳她沁满香汗的额头,野性的抖动,一次发出一个让她心惊的频率。
他哑着嗓子,喘着粗气,嗓音浑浊,呢喃般的告诉她:“怎么不是公主了,这种时候都不让老子说了算。”
那时候周柠琅才知道他有多迁就她。
她怕疼,他每次就放下骄傲,控制欲念,从不让她疼。
“周柠琅,知道吗?你就是迟宴泽的公主。”
往昔那带了点儿不羁的散漫笑声映荡在脑海,周柠琅愣怔了,就那么呆呆站在原地,遥望男人抽烟的身影。
从年少时开始,他抽烟的模样就跟别的男生不一样。
别的男生抽烟总有耍帅装酷的嫌疑。
迟宴泽抽烟,是自然的,懒倦的,随意的。
任细长的烟卷在他骨感的手指间燃着,他想起来,才会那么闲闲的往他仰月唇边塞,寡淡的张口含住,轻轻吸一口,然后喷出连环的烟圈来。
见白雾在空中消逝殆尽,他才会漠然的吸上第二口。
如此,其实一根烟燃起来到熄灭,被他根本吸不了几口,他烟瘾根本不大。
这世界能让迟宴泽上瘾的东西真的很少,因为他拥有的东西太多了,他没必要对某一样东西特别的留恋。
对人也是,从年少时开始,他身边就一直出现各色各样的漂亮女生,为他争风吃醋。
像一根燃烧的烟,巴不得在自己燃尽之前,舞到他面前去,让他好好看看她们。
可是他却从来都只是意兴阑珊的只看她们几眼,觉得厌了倦了,就单方面终止这个暧昧游戏。
“周柠琅。”有人在喊。
“周柠琅。”有人在喊了第二次。
终于闻声的周柠琅才回神来。
“冰激凌化了,重新去买一个。”迟宴泽招呼她,她手里捏着的那盒纸杯冰激凌的包装纸都潮湿了大半。
迟宴泽不知道她在这儿发愣愣了多久。“想什么呢?”
“不买了。你自己买。”周柠琅把化了的冰激凌塞给他,“我下班了,先走了。”说罢,便大步流星的从男人身边擦身而过。
“你什么态度?我是病人家属。”迟宴泽大声抱怨。
周柠琅头也不回的走了。
没走几步远,有人打她手机,她在迟宴泽的注视下接听了,是科室里打来的电话,谈公事,她不得不接。
迟宴泽打开手机微信,见到她还是没有通过他的验证,她故意的。她手机的电多着呢。她就是不加他。
迟宴泽无语了,周柠琅长五岁了,什么都变了,连胸部的罩杯都变大了。
但是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她的个性。
她还是个又娇又作的,需要被迟宴泽一直哄着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