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熟悉的床位上,我一脸懵逼的接受沢田纲吉的慰问。
我的监护对象则是趴在床边,握紧我的手,哭着求我不要死。
“骸先生说你把彭格列的钱包全吃了结果得了绝症,求你不要死呜呜呜——”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明显的谎言你怎么就信了?你也相信我会丧心病狂到吃沢田纲吉的钱包吗?
别转移视线啊……
“呜——”
哭得一点也不像真心的……你小子装的是不是?
给我说话啊,这种拙劣的手法,我想我教过他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吧,我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教育了。
被孩子的教育问题愁到,我幽幽看向沢田纲吉,后者心虚了一下,也就一下,立刻又恢复成滴水不漏的姿态。
“骸也是为了你好,虽然夏马尔说没事,还是好好再检查一遍比较好。”
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满是圣父的悲悯,仿佛纵容六道骸造谣我得了可笑的绝症害的我在全彭格列丢脸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是被雷劈了而已,这点小伤吐点口水抹抹,剩下的相信晴之火炎就可以了。
“不行哦。”沢田纲吉笑得人畜无害,不容置疑的说出板上钉钉的话,“别想着乱跑了,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十代目说的对,被雷劈了还乱跑,要不是被姐姐发现,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熟悉的言语攻击,门口的狱寺隼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踏进病房,看我在床上还在顺走蓝波的手机坚持玩消消乐,冷笑一声:“居然能拿错电击伞,要我夸你的好运吗?”
“多亏了那把伞,你所接收的电流是平常的三倍,还活着就庆幸吧。”
失忆后的我怎么可能会认出那种东西,再说我感觉很好,除了失去了七天的记忆外没有任何问题。
我想反驳,狱寺隼人的手更快,叉起蓝波削好的兔子苹果堵住了我的嘴。
我有口难言,忍气吞声。
是不可能的。
抽出花瓶的花,我一把插进狱寺隼人的衣领,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又抓起没削皮的苹果塞进他嘴里,完成了我的复仇。
敢惹我就得一起倒霉,吃亏是不可能的。
完成了大作【开花结果的狱寺隼人】,我在沢田纲吉微妙的表情中躺回去,吹着指甲毫无愧疚。
滴着水,狱寺隼人衬衫一大片晕染湿迹,凌乱的花瓣粘上胸口,看上去比指名加百罗涅的头牌还贵。
狱寺隼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杰作,他一定在生气我破坏了他的定制衬衫却又碍于沢田纲吉在场无处发泄。
对了,这家伙和我的关系十年如一日的糟糕,破坏日记的真凶是他的可能性也很大。
说到强者,强大的岚之火炎拥有者可不就在这吗?
这么一想,我犀利起来,若无其事的盯紧狱寺隼人,不放过一丝破绽。
结果是狱寺隼人被我气走了。
他一定是心虚了。
感觉有点可惜,我重新坐回床位,余光瞄到其他两个人身上,沉默了。
沢田纲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我两米远,对上我的目光,默默扣上了自己领口最后一颗扣子,顿了顿,把外套也扣上了,男德得要命。
我的监护对象一脸不知所措的低头看看自己敞亮的领口,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颤抖的把手对准了花篮还没去刺的花。
我:“……”
够了,我说够了。
这彭格列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申请去巴利安当交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