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还是西西里的克罗切,全凭瑞泽的理解。
“当然,克罗…”
瑞泽只发出几个音节,便被忒西奥打断,他冲女孩笑道:“感谢款待,我们依然会住在优姆波尔托饭店。唐给我了我们充分的自主权”
端得是滴水不漏。
艾波洛妮亚没有继续追问,反而冲他们笑笑。很幸运,仅那几个音节,让她触摸到了答案的边角,但又好像没有。更多的疑问随之泛起,如同漩涡一般,将她扯入无尽的猜测。
维太里家的醇酿威力惊人,一顿饭下来,客人脸颊酡红,皮肖塔亲自互送二人回酒店小憩。
宾客离去,艾波和雷默斯等人一起,收拾碗碟餐具,简单打扫卫生。忙到近一点,她才坐在露台的藤椅歇息。
午后微风阵阵,空气里传来柠檬芳香。
男孩们已经回到岗位,西多尼亚在露台的小桌上摊开白布,脖子上挂着一条皮尺,手捏粉笔,正在打版制作新衣服。
艾波终于卸下了面具。无心工作,她神情空白地望着湛蓝的、没有一丝云翳的天空。
半晌,艾波洛妮亚问姐姐:“爱情到底是什么?”
西多尼亚手中动作未停,浅浅一笑:“对我而言,爱情就是图里。”
艾波没好气地看了姐姐一眼。
“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我的小艾波,你要自己去发现。不过,”西多尼亚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道,“过度的希望,自然而然会产生极度的失望。”
艾波洛妮亚一怔。她竟然对那个美国人有期盼?
西多尼亚放下手中的粉笔,看向坐在藤椅里的少女。棕色连衣裙,粗黑的麻花辫松散地坠在脑后,发尾系着一根浅蓝的缎带,午后近乎酷烈的阳光,让她的脸庞呈现过曝的明亮。
她是如此迷人而可爱,又是如此聪慧而强大。但刚才,她那空白的表情,是摇摆的、软弱的,简直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西多尼亚语气柔和,说出的话语却尖刻到直戳人心:“艾波洛妮亚,我的妹妹,你素来清醒且果断,对时局把握精准。遇到挫折从不抱怨,怎么在感情这里,变得如此吹毛求疵,优柔寡断了?”
天空依然高洁,干净得让人不忍伸手,生怕将它弄脏。艾波洛妮亚枕在椅背,望着那片深湛出神。
长时间瞪视,眼睛不自觉地酸涩,某种液体充盈眼眶。她闭上了眼睛,承诺道:“给我五分钟。”
合上眼后,眼前并非一片黑暗,阳光穿透眼皮,呈现黑红之色。艾波思绪万千,纷乱的思绪如夏日虫鸣。
她想,要求自己的配偶纯洁无瑕有什么错呢?她只是有些委屈罢了。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过往,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的生命。这实在不公平……
等到再次睁开眼,一切混乱尽归平静。
阳光下,她轻声叹息:“这一招,真厉害。”
*
一轮金色的朝阳,慢慢自山后升起,金黄逐渐照亮城市,海面虽灰暗,但涛尖已沾上金粉似的光。
黎明的码头,四个男人五花大绑,或跪或躺在水泥地面,其中有两人受了很重的伤,整个人痛苦地蜷缩。
他们的面前,围着一圈人,挨挨挤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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