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她想着干脆在爹地来之前提前将一切交代了。
她有个未婚夫的事实...
可电话才刚接通,她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不是电视里上演的那种,而是非常真实的惨叫。
蒋宝缇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结结巴巴的开口:“哥哥,你那边...好吵。”
男人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平淡:“会吗?那我让他安静一点。”
下一秒,她仿佛听到有个冰冷的物体堵住了发声部位。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宗钧行应该是直接将枪口塞进了对方正在惨叫的嘴里,从而阻止他继续发出声音.....
非常暴力美学的行为。
“怎么醒了,那里还在难受?”他毫不避讳地提起这些。
蒋宝缇瞬间瞪大眼睛,甚至都忘了害怕。
她敢保证,他那边一定还有其他人。
除了被枪口堵住的嘴的那个人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
宗钧行有很多和William一样衷心到愿意为他卖命的下属。
她本意是为了不让他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连忙开口:“不难受,它很舒服。”
“嗯。”是她的错觉吗,她听见他平淡的语气中,染上一些不易察觉的笑意,“你喜欢被舔那里。”
“......”老天啊,救救她吧。
蒋宝缇的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但,她酸涩的心情奇迹般的好受许多。
在爹地那里没得到的重视似乎在他这里得到了补充。
虽然宗钧行对她也并没有多重视。
感情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很小的分量,但他最起码毫无保留地将这些为数不多的都给了蒋宝缇。
于是她决定坦白。
或许他会理解她呢?
宗钧行绝非是不讲道理或者讲不通道理的人。
他会在她沮丧的时候夸奖她,她曾经因为在一场选拔赛中失利而难过,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画画已经是她最有天赋的事情了,却还是输给了其他人。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怎么会,你是好孩子。”
所以她的优点只有一个吗
是好孩子。
可她连唯一的优点都是装出来的。
很难不让人挫败,但,宗钧行对她的要求并不高。他不要求她获得多大的成就,他只需要她乖。
乖乖地听他的话,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所以,她乖乖地坦白这一切,他也会因为她乖而原谅她?
当他得知自己家庭的情况后,一定会理解自己有个未婚夫,一定会理解她让他成为小三并非故意。
或许也会因此...原谅她可能要回国的事情。
当然了,蒋宝缇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些坦白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哄我睡觉好不好?”
她渴望得到年长者的爱,大约是受幼年时期的影响。
父亲的爱太短暂,母亲是神智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不清楚的,她甚至连蒋宝缇是谁都不知道。
唯独在宗钧行这里,她久违的体会到了这份“爱”
宗钧行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里面杂草横生。
因为那通电话的打来,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放平了。
等待他将电话打完。
微弱的手机荧光从耳边传来。
黑夜中,看的还算明显。
那是一张骨相立体,过目难忘的脸。随意的背头,冷硬的眉骨一览无余,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和南极冰川无异。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前方,源源不断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出。
黑色衬衫上沾了一点血,西装马甲上同样也有。好在并不显眼。
两边的衬衫袖口都往上卷至手肘上方,臂环固定住,或许是夜晚太冷,连压住的褶皱都带着凌厉的冷淡。
而在他面前,那个被绑了手脚的男人脸色惊恐地咬着枪。不敢松。
生怕它掉在地上,惹恼了男人。
而这个面善心狠的男人,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唱起了俄罗斯广为流传的摇篮曲。
唱完之后,他开口询问对方:“你似乎有话要和我说。”
或许是对方退缩了,他的眼神因此变得有些不悦。
“是吗。但愿如此,最好是这样。我希望你没有骗我,Tina.”
蒋宝缇挂了电话,躺在床上祈祷这一周抓紧结束。
她有很强的预感,这一周不会太平。
很有可能一周后的今天,她会躺在她在港岛的房间里。
也很有可能一周的今天,会发生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