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他......最后一程。”
韦夫人发话,盈时只能从善如流的应下。
“儿媳知晓了。”
既无法推脱,那便只能欣然接受。
盈时回院的一路安慰着自己,走一条前世没走过的路,说不定就能窥探光明呢?
才回到昼锦园,门窗一闭,桂娘就忍不住说:“男人们苦些累些也无妨,几日快马加鞭就送去下葬了。非得叫你也去作甚......”
“您身子还不好,何苦应下来!”
盈时只能扯出苦笑。
她知晓自己的解释桂娘只怕根本不会相信。
在桂娘眼里,在自己婢女们的眼里,只怕是以为自己如何也忘不掉梁冀,如今心里窃喜能去给他扶棺。
可不是?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日日流泪,茶饭不思,一日憔悴过一日。
如今事情已经定下来,盈时只能宽慰众人:“河东不算远,说不准十几日就能回来。”
桂娘听了盈时的话怎么也挤不出笑来:“再不远也百余里!你知晓如今这世道外头有多乱,罢了,叫我跟你一同去便是......”
盈时自然阻止。
她年纪轻,便是累掉了半条命两日一修养又是精神抖擞。
桂娘却不行。
桂娘身子本就不好,自己怎可再叫她受苦受累?再说,这房里还真离不得桂娘了。
盈时劝她:“您能坐得了马车?晃晃悠悠叫您晃晕了去,到时候岂非叫队伍全停下来等您?我倒是无所谓,大爷二爷可是向着朝廷告假扶灵去的,时间只怕是紧。您安心待在府里,我带春兰香姚两个去便是。”
春兰香姚一听自己能跟去,心中惊喜。
二人哪怕前几日才从陈郡乘船入了上京晕船晕的吐了几回,可脚一落地就好了的伤疤忘了疼。
女人的天地往往就在这一小处宅院里,如今有机会随着姑娘四处走走,哪里会像桂娘这般唉声叹气?只叫她们欢喜还来不及。
香姚仰着脑袋,追问盈时:“娘子这回去是乘船还是做马车?”
“上回乘船来,这回我们坐马车去。沿着官道走,晚上住驿站,到时候我们住一间房好不好?”盈时重回一世,心智比这两个小丫鬟成熟许多。
她在尽自己所能,以自己的方式安慰她们,叫她们欢喜。
“好,好!”香姚弯起了唇角。
春兰年岁到底大了一些,十分稳重,香姚却已恨不能立刻就能出发,扯着春兰的袖口将她拽着往后走。
“赶紧的!明儿就要出发了,我们赶紧去给娘子收拾衣裳去。”
盈时见此,缓缓弯起唇角。
昨夜一夜,她想了许多。甚至想着干脆鱼死网破,哪怕剐了这一身皮也要闯出去,脱离梁府。
可她若是真想顺利和离就离不开阮家出面。
自己父母早就去了,叔父婶母到底与自己隔了一层。
若是真能帮她这一回,回了阮家之后呢?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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