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也拿出来之后才离开了教室。
没想到秦夫子等她们二人出去,才又开口,“今后笔墨纸砚这些,要学着自己来摆,润笔裁纸也要自己来做。”
他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大家也都知道说的是谁,有几个调皮的已经带着看戏的神色朝暖宝望去。
就在大家都以为小团子是不是会哭的时候,她却一本正经地点头,脆生生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我记住了,谢谢秦夫子提醒。”
其实这些她师父言院长一早就交代过了,暖宝平时也都是自己做的,要不是月魄二人关心自己,暖宝也不会让她们来做这些的。
所以她心里明白,这话并不是人家在为难她,而是就应该这么做。
既然是合适的,那她又为什么要哭呢?
秦夫子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家里教过的,但暖宝乖巧的回答并未让他心中的厌恶减轻多少。
教课时,他也依然按之前的课程在教授,没有考虑暖宝这个三岁的孩子是否能听懂这样高深的内容。
好在暖宝不哭不闹,夫子讲她就听,大家念她就跟着读,比原本班级里的孩子还要认真。
其实对暖宝来说,这些内容真不算深,她早就学过了。
辰时末,这节课终于结束了,暖宝伸着懒腰走了出去,坐这么久已经超出一个三岁娃娃的底线了,她不仅坐得住还跟着学得很认真。
就连看她不顺眼的秦夫子都暗暗在心中赞了一句。
中间休息的时间很短,等暖宝回去时,里面的夫子已经换成一个老头子了。
见暖宝走进教室,老夫子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暖宝心情极好地踱步走向书桌,只是到了书桌前,她的好心情也戛然而止了。
桌上,墨汁被倒了出来,昨天刚发的新书半本都浸在墨里。
范宏文送他的新笔被折成两截,扔在桌上。
暖宝静静地看着她的桌子,其他人都在看她会不会大哭大闹。
谁知暖宝突然走到老夫子跟前,一把将老夫子拽起来,扯到自己的桌前。
“夫子,这个怎么办?”
就算夫子老眼昏花也能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小团子摊手,“我也刚进来,不知道。”
大家预想的哭闹没有发生,这小丫头选择了最适合她这个年纪做的事情,告状。
“夫子想想办法,要不然我去把陆学正叫过来看看,让大家一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