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沈晏一僵。
他膝上坐着小信使,正给小信使念游记。
企鹅的哭声,让他幽幽然望了过来,眼底莫名透出委屈。
赵鲤没得耐烦:“那叫沈黑白?”
更难听!
有追求的企鹅哭得更大声,但真话到底没敢说出口。
“好了好了。”赵鲤看它实在可怜,摸了摸它脑门,哄道,“等我有时间了再想一个。”
刚说完,万嬷嬷手中捧着托盘进院来。
见这热热闹闹的院子,万嬷嬷止不住的笑。
赵鲤探头看她手里托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却嗅到了一股药味。
这药味独特,赵鲤曾见沈晏喝过。
是那种避子药。
她立时抿唇,期待看向沈晏。
心道莫不是今夜有惊喜?
谁知万嬷嬷脚跟一转,来到了冯宝面前:“冯宝,吃药了。”
冯宝乖顺点点头,张嘴接了万嬷嬷塞给他的糖块。
赵鲤脸上笑容渐隐。
沈晏抱着小信使,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两人一起看着冯宝将汤药饮尽。
许是看出赵鲤心思,沈晏道:“药物只会让男子无嗣,其余无害的。”
这药物太医院玄虚子研究了许久,死囚身上试药半年。
沈晏自己也亲自用过无恙,这才给冯宝喝。
幼年开始每日喝到成年,除却无精无子,冯宝依然可以做个正常男性。
赵鲤叹了口气道:“也好。”
为了截断冯宝身上的模因污染,他此生注定不能有子嗣,喝这种药比进宫做太监要强。
只是……
“沈大人,你说冯宝知道后会恨我们吗?”赵鲤问。
沈晏捏了她的手指在唇边一吻:“我并未欺瞒他,他虽年幼却能晓得那碗汤药的意义。”
“再者,长大后他若要恨我,也是人之常情。”
沈晏轻笑,又一吻落在赵鲤脸颊:“谁说为了大局牺牲,牺牲者便不能怨恨了?”
“不过我会一直留心着的,阿鲤安心。”
沈晏看着冯宝,神情莫名。
赵鲤仰头去蹭他下颌,沈晏怀中的小信使轻轻呀了一声。
用细长小爪子挡住脸,只是指缝张得老大,在指缝里偷瞧。